等楚傾言盛粥回來,鳳山娘已經走了,錢鳳山的臉色有些紅,屁股就和坐了釘子似的,來回的挪動。
楚傾言看出他的拘謹,也不知說什麼好,錢鳳山性格溫和憨厚,像個鄰居大哥哥似的,人又容易害羞,兩個人共處一室,這氛圍是有那麼點奇怪。
楚傾言主動找話題:“鳳山哥,最近你店裏麵怎麼樣?”
聽見楚傾言的話,錢鳳山想了想:“還好,有學徒幫忙,我也能閑一些,就是……”
他抿抿嘴巴,看表情有些無奈,楚傾言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疑惑著問道:“就是什麼?許蓮去找你了?”
許家那個丫頭,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認準了錢鳳山就主動出擊,一點也不知羞澀害怕,這一點,楚傾言其實還是挺佩服她的,沒人說女人對待感情就必須要矜持膽小,隻是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沒有搭對,這死纏爛打的方式,恐怕是個男人都會覺得反感吧?
錢鳳山也沒有避諱,如實相告:“她前些天還總來我店裏纏著我,也不知道是我話說重了還是怎麼回事,這兩天倒是沒有來過,不過也好,她是許府的小姐,我們門不當戶不對的,反而對她影響不好。”
這倒是令楚傾言感到意外,還以為那個大膽追求自己喜愛的丫頭會專一一些呢,沒想到這也沒多久,就自己主動放棄了。
很快,楚傾言就吃完了飯,她心裏麵惦記著藥材村的事情,一休息好,立刻就要出門,錢鳳山感到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本來打算直接回村子裏看看,隻是還沒上路呢,就在街上聽到了一些令她擔憂的話。
“哎哎,你們聽說了嗎?咱鎮上周邊的村子出事了,好像是藥田枯死,村民都找到鎮上來了。”
“這真是奇了怪,藥田出事,和鎮上人有什麼關係,來鎮上也沒有用啊?”
“我聽說啊,這事情和旺財炸雞店的老板有關,好像這藥田是因為她才枯死的。”
“不可能吧,一個在鎮上開店的,還是炸雞店,和藥材八竿子打不著啊?”
“你不知道了吧,這炸雞店的楚老板就是村裏的人,種地出身。”
“具體的咱也不清楚啊,不過現在旺財炸雞店裏可熱鬧了,那些村民都在找上門去了,聽說鬧得挺凶,等我得空了也去湊個熱鬧。”
……
錢鳳山雙眉緊皺:“好像你店裏出事了,要不,咱們還是先去店裏看看吧。”
楚傾言心裏麵一團亂麻似的,她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二人就快步向著炸雞店走去。
還沒有到店鋪,遠遠的就瞧見一堆人圍在了炸雞店的門口,加上看熱鬧的人,裏三圈外三圈,吵吵鬧鬧甚是喧囂,幾乎要將這條街道給堵住了。
一群人在鬧,聲音高的幾十米外都能聽見:“什麼嗜睡症,我看就是躲避責任,讓楚傾言滾出來!”
“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砸了這破店!”
“那可是幾百畝的藥田啊,全都毀了,楚傾言,你別做縮頭烏龜,說好的賠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