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這就不勞村長操心了,呐,看看字據,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這份字據簡單,楚傾言出錢,藥材村出地,村長上上下下看了幾遍,瞧不出什麼問題來,就爽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後手一伸:“字據都簽完了,錢得給我了吧。”
楚傾言笑笑,又拿過一張白紙來:“錢不著急,你先把收據簽了。”
村長頓時惱怒:“你什麼意思?還讓我簽收據,怕我拿了銀子不認賬不成?”
要是對待別人,楚傾言還真沒有這麼小心,但是這藥材村的村長,嗬嗬,嗬嗬嗬……
她將收據往村長眼前的桌子上一拍:“你看著辦吧,不簽的話,銀子我是不會給你的。”
村長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隻好憤憤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由於太過用力,這張還挺厚實的紙都要給戳穿了。
楚傾言吹了吹上麵的墨跡,小心的收了起來,而後從懷裏掏出三百兩銀子的銀票:“銀子給你了,今年你們那片地歸我種,就這麼說定了。”
見到了銀票,藥材村村長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模樣,心裏麵興奮的不行,若是沒有楚傾言的介入,他們村子的藥苗在一開始就都凍死了,哪裏還有這些銀子可以拿,不由得眉開眼笑,心裏將楚傾言看低了一頭,暗道薑還是老的辣。
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拿了銀子就走,偌大的炸雞店,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楚明兒有些不解:“傾言姐,你當時也是口頭上答應給賠償的,還真的給銀子啊?”
錢鳳山憨厚道:“天南星本來就不好種,這回得了根腐病,和他們平時沒有照料好也有關係,你犯不著因為自責給那麼多錢。”
楚傾言搖搖頭:“不是自責,我也不想做賠本的買賣,那塊地我還有用處。”
眾人雖然不解,但看楚傾言絲毫沒有透露的意思,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村長出去了之後,很快就與藥材村的人說明了情況,村民們鬧到鎮上來,無非就是想討要一個說法,現在銀子也拿到手了,自然就沒有繼續再堵門的道理,很快就都散盡了。
店鋪重新開張,剛打開門,就有不少吃飽了瓜的群眾走了進來。
“剛剛怎麼回事啊?楚老板是欠村民的錢了嗎?”
“誒,店夥計,剛才這群村民是來幹嘛的,請你吃炸雞告訴告訴我唄。”
“頭回看見這麼多村民堵一家的店門,到底咋回事啊!”
顧客們問歸問,但也不是白問,到店裏來,都是要消費的,楚傾言也不惱,與楚明兒幾人交待一番,就回村子裏去了。
很快,鎮上就傳開了,楚老板想租賃藥材村的田地,但是緊要關頭,嗜睡症犯了,一睡睡十天,藥材村的人還以為她要反悔,這才找上門來,整個就是一烏龍,好在楚老板及時醒來,將租賃田地的錢給了藥材村的村長,此事才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