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薑見到這和諧的一幕,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而藥老則是心中詫異,這村姑雖然身份卑微,但卻機智勇敢,他才不信一碗普通的土加上陳醋就真的能解奇毒,可連他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村姑一定很不簡單。
不由得對楚傾言產生了一絲興趣,並且從接觸楚傾言到現在,她一直不驕不躁,不卑不亢,與夏家姐妹口中描述的那個潑婦相差甚遠,他不禁瞪了一眼夏如珠,這個徒弟,再次令他失望了。
夏如珠心裏麵咯噔一下,羞愧的低下了腦袋,若不是妹妹求她教訓一下楚傾言,她也不會這麼為難一個陌生人,可現在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晚了,但願自己還能挽回在師傅心中的乖巧形象。
楚傾言心裏記下此事,高興過後,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給我相公解毒吧!”
藥老正要說話,卻被夏如薑給打斷,她一臉焦急道:“譽哥哥都中毒這麼多年了,再晚解毒一會兒也無妨,現在我姐姐的腹痛治好了,還有我的呢!我的腹痛還沒治好呢!”
楚傾言眉頭微微挑起,嗤笑了一聲,怪不得趙瀟譽根本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這種人,隻顧著自己好,打著喜歡別人的名義,做的都是自私自利的事情,平時相處的時候得離她遠一點,不然打雷劈到她的時候容易誤傷自己。
心裏麵竟然有些同情趙瀟譽,被這種人給喜歡上,又回想起成親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將自己嘲諷一番,眼睛是得有多瞎,才會懷疑趙瀟譽和她會有什麼關係。
這等不禮貌的行為,立刻引起藥老的不滿,他不快道:“你又不是我徒兒,想解毒,自己想辦法!”
夏如薑被伺候慣了,哪裏想自己動手啊,她兩眼發光的盯著那一瓶老陳醋,使喚丫鬟道:“去,給我調一碗去,反正就是老陳醋加上土,我自己也能調出來!”
心裏麵還有些洋洋得意,暗道自己真的是太聰明了,既然是她自己調出來的,就不算是用了楚傾言的土方子,當然就不必給她下跪磕頭啦!
想著自己馬上就要沒事了,夏如薑心裏麵美滋滋的,表情也好看了許多,然而,楚傾言將陳醋瓶子往懷裏一抱,護食的道:“這是我家的醋,你要用,別處買去!”
“村姑就是村姑,一點醋都看的那麼緊,真是小家子氣!”夏如薑翻了個白眼,她知道這村子裏有家雜貨店,就打發丫鬟去買醋,自己則在楚傾言家的院子裏等著,還出言譏諷道:“這麼簡單的土方子,想必這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楚傾言,你也別得意,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看在這土方子有效的份上,本小姐賞你十兩銀子,哈哈!”
她頓了頓又道:“對了,十兩銀子不過是我一頓飯錢,對於你這個鄉下人,可是兩三年吃飯的費用吧?”
麵對夏如薑的挑釁,楚傾言隻覺得十分幼稚,正要反擊回去,就聽趙瀟譽一臉沉思道:“加上我的話,十兩銀子,應該隻能吃一年吧?”
楚傾言捂唇輕笑:“你那麼挑食,十兩不夠吧?”
二人相視而笑,一旁的夏如薑徹底傻眼,心裏麵拔涼拔涼的,是啊,她一頓飯能吃一百兩又有什麼用,她的譽哥哥還不是每天都和楚傾言一起吃飯!
心裏麵不由得酸極了,嘴角都耷拉了下去,此時,小丫鬟抱著一瓶醋小跑了回來:“小姐,醋買回來了,奴婢這就取點土來!”
夏如薑能順利解決自己的腹痛嗎?楚傾言再次露出小狐狸一般的微笑,雙眼都眯了起來,夏如薑,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