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嚇得臉色都白了,連忙跪在地上道:“小姐,這醋是從雜活店打回來了,應該沒有問題才對,是不是楚傾言手裏的醋和我買的不一樣啊!”
要知道,雖然這醋沒有什麼品牌,但是每個地方釀出來的味道都不同,夏如薑皺眉想了想,突然對楚傾言命令道:“你的醋是在哪裏買的,快點告訴我!”
楚傾言就奇了怪了,她又不是夏如薑的丫鬟,她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命令她,幹脆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冷哼一聲,別過了臉去。
這小孩子一般的舉動,逗得趙瀟譽微笑了一下,看在夏如薑的眼裏,就更加的刺眼。
她道:“楚傾言,你不過是個村姑而已,不要以為嫁給了譽哥哥就山雞變鳳凰了,本小姐問你話,你聽見沒聽見?”
楚傾言挖了挖耳朵,一臉誇張:“什麼什麼?拜托你說人話好嗎,我聽不懂!”
夏如薑被氣的七竅生煙,夏如珠心疼妹妹,皺眉道:“妹妹,看來這不同的醋還是會影響效果的,你還是用楚傾言的土方子吧。”她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道:“咱們不吃眼前虧,日後再收拾她也不遲!”
夏如薑也懂得這個道理,隻好咽下這口氣,瞪了楚傾言一眼,道:“你的土方子多少錢,本小姐買還不成嗎?”
“買?”楚傾言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頓了頓道:“是誰說的,就是被毒死,疼死,找棵樹撞死,也不用我的土方子?”
夏如薑頓時難堪極了,然而更讓她感到顏麵掛不住的還在後頭呢,楚傾言笑了笑,又道:“還說要是用了我的土方子,就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姑奶奶!”
這話夏如薑剛剛是說過一遍的,因此在場的人全都知道,此時,夏如薑恨不得時光倒轉,好回去將說這話的自己給一腳踢飛,現在否認是不可能了,她搖了搖下唇,道:“楚傾言,不過就是一點醋而已,我給你銀子已經十分不錯了,你還真的要我跪下給你磕頭不成?”
楚傾言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錯,不止磕頭,還有一句姑奶奶,是你欠我的!”
“你!”
夏如薑臉色鐵青一片,她自認為自己比楚傾言高貴不知多少倍,怎麼可能會給她下跪?就道:“我隻不過是隨口說說,你不會這麼小心眼,抓著不放吧?”
楚傾言不鑽她的套兒,反過來譏諷道:“堂堂貴族家的小姐,就是這副德行,說話和放屁一樣,真是讓人笑話!”
這粗俗的話,引得夏如薑火冒三丈,可是,這偏偏卻是事實,她沒有辦法反擊。
隻好求助於夏如珠,她低聲的撒嬌道:“姐姐,我要是真的給這死村姑跪下了,那以後可就沒臉麵見人了,你師傅不是還沒給譽哥哥解毒嗎?你讓他幫我說說話唄。”
夏如珠心知師傅是絕對瞧不上自家妹妹的,夏如薑的這副德行,已經令藥王老人十分的厭惡,她怎麼可能讓自己也跟著被師傅討厭呢,隻好無奈道:“妹妹,我師傅的性格你是不知道,剛正的有些過頭了,這事情,還得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