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楚傾言與趙瀟譽,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當他看見二人趕著的牛車時,瞬間就暴怒了。
“楚傾言,你都已經很有錢了,竟然還惦記著我家的牛車,你他娘的要不要張臉,旁邊這人誰?你相好嗎,真是恬不知恥!”錢金寶破口大罵,上前去便要奪回牛車,趙瀟譽往他前麵一站,錢金寶的身高與趙瀟譽差了一頭還要多,隻能抬頭看著趙瀟譽,頗有壓迫感。
錢金寶心裏麵有點發怵,道:“你們幹什麼?偷我們家牛車也就算了,還要打人怎的?”
楚傾言被他給說懵了,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這牛車分明是我借給我姑的,她遲遲不還,我們這才找來。”
“借?”錢金寶皺起眉頭,指著這牛車道:“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聽說我媳婦兒撿了一輛牛車回來,想來分比銀子是不是,你們想得美!”
楚傾言無語的吸了一口氣,再深深的吐了出去,天哪,她到底攤上了怎樣的一個姑姑,竟然說這牛車是撿來的!
錢金寶肯定是要信楚美麗,而不會信她的,楚傾言也堅定,就算錢金寶知道這牛車是她的,也會與楚美麗一樣,占著不肯還。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的有些道理。
楚傾言道:“我懶得和你爭執什麼,你要是有什麼疑慮,盡管報官,我話放在這裏,日後休想從我這裏占到任何的便宜,你們一家人就算是餓死、凍死,也和我無關!”
錢金寶一聽這話,心裏麵就有些慌,畢竟,家裏麵現在的吃食都是楚傾言給的,他可不想給別人幹活兒,每日打打牌,這日子才滋潤呢,若是日後沒了吃的東西,隻管讓楚美麗去楚傾言家裏鬧一通便可,可若是她不給……
錢金寶的想法都表現在了臉上,對楚傾言而言,他們一家人無異於吸血蟲一般的存在,一邊要吸她的鮮血,一邊還要損害她的健康,實在是可惡,不值得可憐。
她與趙瀟譽沒有再理會錢金寶,趕著牛車繼續向外走,錢金寶想了片刻,許是想到了什麼主意,連忙出門去攔。
他道:“路邊上撿輛帶耕牛的牛車,這話我其實也不怎麼信,可是傾言啊,你也看到我家這個情況,這牛就留下來,給我們借用幾天吧?”
借用?可別楚傾言回頭就能在菜市場看到自家牛的牛肉,她冷笑一聲,不與搭話。
錢金寶見楚傾言沒有回話,幹脆攔在了牛車前,道:“反正我家都這樣了,楚美麗可是你親姑姑,我是你親姑父!你要麼拿錢給我們度過難關,要麼,就從我身上踏過去吧!”
他直接橫躺在了地上,這裏的道路十分窄,剛好能容下牛車而已,想要從這裏出去,畢竟這條道路。
親姑姑親姑父,楚傾言實在是厭煩了這樣的親戚關係,她咬了咬牙,真是恨不得架著牛車將人壓死才好!這樣就能永絕後患了!
趙瀟譽見狀,輕輕的一甩鞭子,耕牛頓時慢悠悠的向著前麵行去。
錢金寶見狀,大喊大叫:“你們還真敢過來不成?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嚇大的!”
楚傾言擔憂的道:“趙瀟譽,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