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唯獨韓晶晶幹嘔的聲音格外的明顯,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去埋怨韓晶晶,因為就連上官白茶本人都頹廢的低下了腦袋。
楚傾言胃中亦是一陣翻湧,但是被她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抬頭瞧了一眼趙瀟譽,卻見他麵色如常,仿佛見到的不是什麼能令人震驚的畫麵似的。
柳先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但還是被這腐臭的氣息衝的退後了幾步,麵色難看的道:“果然是這樣!”
隻見上官白茶的前胸後背,密密麻麻的滿是手指大小的空洞,不斷的往外溢著粉白色的惡臭液體,最令人感到惡心的是,那些空洞裏麵竟然是白白胖胖的蟲子!
此時,那些不知道什麼名稱的蟲子還在扭著身體,像極了東歪歪西歪歪的蠶蛹,楚傾言頭皮發麻,盡管城主夫妻見過這景象不隻一次,但還是麵色發白,尤其是城主夫人,她腳步有些不穩,掏出手帕來,再次抹了抹眼淚。
城主見狀,怒斥一聲:“哭又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別哭了!”
原本也不至於如此,實在是因為有楚傾言與趙瀟譽在場,二人好歹還頂著西岐貴族的頭銜,城主自然不想在這時候丟臉。
城主夫人卻絲毫不懼怕,甚至有些凶的頂撞回去:“我心疼兒子,哭怎麼了?你要是有本事,白茶也不會這麼受罪了!”
上官白茶一直不抬頭,他閉著眼睛,似乎並不想看到自己身體上那些惡心的白蟲子,城主頗為介意的瞧了楚傾言與趙瀟譽一眼,想教訓城主夫人一頓,可是眼神裏麵竟然有一絲懼怕,張了張嘴巴,到底將話給憋了回去。
楚傾言察言觀色,看來城主不光耿直,還懼內,她看向柳先,道:“這是什麼病?”
她隱隱有些察覺,上官白茶的狀況,已經超出了疾病的範圍之內。
柳先的臉色並不好看,他盯著那一個個白胖的蟲子,道:“我還要進一步確認一下。”
說著,他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之中,拿出了一隻銀鑷子,命丫鬟打了一盆溫水過來,隨後坐在床邊,靜靜的等待著。
韓晶晶實在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幹嘔歸來後,她連忙向著窗戶衝去,正要打開,卻遭到了柳先的阻止。
“不可開窗!這些蟲子對溫度很敏感,受到寒風會不安分的。”柳先急急說道。
韓晶晶臉色慘白一片,道:“開窗換氣,對病人也好啊!”
城主歎了一口氣,道:“這位小兄弟說的對,這些蟲子一感受到氣溫下降,就會猛烈的掙紮起來,到時候受罪的還是白茶。”
韓晶晶隻好將手收了回來,她忍住讓自己不要去看上官白茶的身體,心裏麵卻好奇的要死,好在吐無可吐,竟然看著也不覺得怎麼惡心了。
很快,丫鬟打了溫水進來,柳先將將毛巾打濕,隨後輕輕的擦拭著蟲洞的周圍皮膚,那些粉白的液體一看就知,是血液與膿液的結合,實在相當的令人難受,黏膩惡臭,可是擦幹淨之後,很快就又溢出來許多,實在無法全部弄幹淨。
柳先隻好將就著拿出鑷子,小心的向著那白蟲子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