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已經快要適應這味道了,她湊得近了一些,這才發現,那些白蟲子沒有口鼻,倒像是蚯蚓,柳先的鑷子剛一接觸,那白蟲子立刻激烈的扭動了起來,上官白茶的臉色立馬變得更加的蒼白了。
柳先問道:“疼不疼?”
上官白茶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換你你不疼?”
“那是哪裏疼?”柳先倒是沒有急著下鑷子,先仔細詢問著上官白茶。
“還能是哪裏?”上官白茶沒好氣的道:“自然是這蟲子扭動的時候刮到了傷口,可疼死我了。”
他的皮膚原本稚嫩白皙,但是這些空洞的周圍卻是紅彤彤的一片,看著就令人心裏發毛。
柳先卻是搖了搖頭:“不對,不應該僅僅是傷口疼,心肝脾胃腎,我動這蟲子的時候,這些地方就沒有疼的嗎?”
上官白茶一愣,倒是城主夫人反應極快,道:“白茶前幾日總說身體裏麵不舒服,可又說不清具體是哪裏,總歸是疼沒錯了。”
柳先皺了皺眉頭,也不再下鑷子了,他道:“二位,可否進一步說話?”
城主立刻點頭,城主夫人擔憂的瞧了一眼上官白茶,亦是想急著知道柳先有什麼發現。
上官白茶卻是絲毫不願意,他激動的道:“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就在這裏,當著我的麵說!”
“白茶,你聽話,這大夫是有本事的,你也不用整日垂頭喪氣,說不定就能治好呢!”城主夫人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安慰上官白茶。
城主道:“就在這裏說吧,白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作為一個男子漢,要是連這點打擊都接受不了,未來我如何放心將希望之都交給他管理?”
柳先見狀,隻好道:“那我就直說了。”
他頓了頓,麵色嚴肅,指著上官白茶身上的白蟲子,道:“你們看到的圓滾滾的地方,是這玩意的尾巴。”
“尾巴?”楚傾言詫異的一挑眉頭,問道:“它們不需要呼吸的嗎?”
“它們需要的是養分。”柳先道:“這種白蟲子沒有眼鼻耳,卻對溫度十分的敏感,它們的口器可以很長很長,直接從人的體內髒器之中汲取養分。”
眾人皆是一愣,楚傾言細細一琢磨,怪不得這白蟲子沒有被清理出去,若是這樣的話,想要將白蟲子給夾出去,必定會傷到上官白茶的髒器,若是造成什麼大後果,那麼以現在的醫學手段,必然不堪設想。
城主夫人用手帕捂著鼻子,又哭出聲來:“怪不得,以前的大夫強硬清理這些蟲子,白茶痛得在床上直打滾,你竟還罵他嬌氣來著。”
城主麵沉如水,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算都清理了也沒有用,因為病因不除,這些蟲子還會再長出來的。”柳先麵色凝重的說道。
上官白茶一臉死灰色,道:“竟是如此,這病果然不是常人能得的,看來神使說的對,這是夜靈神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