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上官白茶第一次提到夜靈神,楚傾言狀似隨口的問道:“神使是怎麼說的?”

上官白茶道:“譽王妃沒有聽說嗎?是因為夜靈神惱火凡人與他有同一個月的生辰,降罪於我身上,若是夜靈神不能原諒那些三月出生的人,那我的生命就會被夜靈神收回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倒是非常的平淡,仿佛他的生命原本就是夜靈神給予,就算真的收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城主自責的道:“是我沒有管理好城中眾人,沒有侍奉好夜靈神,反而讓白茶受了罪。”

趙瀟譽道:“有些耳聞,可聽人說,神使能耐通天,已經治好了小公子,現在這是?”

一家三口皆是垂下了腦袋,仿佛故意避而不答,氣氛一時間詭異了起來。

半晌,城主才道:“神使說,夜靈神對贖罪之人的態度非常不滿意,因此才重新降下災難在白茶的身上,必須找一百個贖罪之人獻祭給夜靈神,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這個獻祭究竟是什麼意思,想必在場的人全部都清楚,楚傾言心中不禁惱怒,這神使究竟是什麼來頭,他到底是能與神溝通,還是在裝神弄鬼?

趙瀟譽道:“本王對這神使很是好奇,他此時可在宮中?”

城主搖頭:“神使說要閉關,讓我準備好了一百個贖罪之人再去找他,在那之前,任何人不能攪了他的清淨,不然會惹惱夜靈神,事態會更加的嚴重。”

現在小公子的病情還沒有絲毫的好轉,這已經說明了城主正在猶豫,畢竟,那是一百條鮮活的生命,為了平息神靈的怒火,值當嗎?

上官白茶不抱任何的信心,對柳先道:“你的確有本事,說出來的這些東西比以往所有大夫加在一起知道的都要多,但這是神靈降禍,即便知道怎麼一回事,也無法醫治的。”

柳先倒是沒說什麼,他回頭瞧了楚傾言與趙瀟譽一眼,二人立刻會意,楚傾言道:“小公子需要好好歇息,我們就不過多叨擾了。”

城主立刻起身送客,出了玄夜宮,四人終於能透上一口氣,韓晶晶聞了聞自己的袖子,滿臉厭惡的道:“我感覺衣服上麵都一股臭味,一想起那畫麵,身上都癢的不行。”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提起來,楚傾言也覺得渾身難受的很,衣服上也留著那股難聞的味道,令她渾身不自在。

原本在上官白茶旁邊麵色不改的趙瀟譽,一回到住宅卻是立馬吩咐下人燒好洗澡水,楚傾言也正有此意,二人泡了個澡,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韓晶晶亦是如此,唯獨沒洗澡沒換衣的柳先,就遭到了三人的集體嫌棄。

四人圍坐在茶桌旁,韓晶晶誇張的捏著鼻子,道:“柳先,你都要臭死了,就算不洗澡,也要換件衣裳吧!”

楚傾言與趙瀟譽共同坐在柳先的對麵,保持著很好的距離,趙瀟譽眼睛尖的很,盯著柳先的袖口道:“你為上官白茶擦拭身體的時候,袖子上沾到膿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