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瀟譽道:“待遇都差不多,不過,這守城卻是個肥差。”
順著趙瀟譽的視線,楚傾言上下打量了那官兵幾眼,隻見是滿臉紅光,油膩兮兮,肚子漲的官衣都要給撐開了,最重要的是,此人帶著價值不菲的玉扳指,腰間的帶扣亦是用珍貴的材料所製作的。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守城官兵能負擔的起的,再看其餘的幾位,皆是如此。
誠豐正在與官兵交涉,可那官兵明顯不耐煩,道:“你們要是想過這個城門,就留一百兩銀子下來,不然,哪來的滾回哪裏去!”
誠豐怒道:“一百兩?你這是打劫!你可知道這馬車上坐的都是什麼人?”
“什麼人?”官兵嘿嘿一笑,滿臉的世故:“做商人都得有點背景,但那是在你們西岐國,到了我們南林國,就得遵守南林國的規矩!”
楚傾言最看不慣這種壓榨老百姓的人,她跳下馬車來,道:“是遵守南林國的規矩,還是遵守你的規矩?南林國律法哪一條說你可以隨意收銀子了?”
見有人跳下馬車,官兵立刻瞧了過來,他摸著下巴,一臉邪笑道:“小姑娘長的挺漂亮,可惜頭發長見識短,告訴你,在這地方,我就是南林國的律法,要麼你花錢進城,要麼就給我滾蛋!”
此時,身後排隊的普通民眾已經有些不耐煩,有人道:“你們做生意的不差這點銀子,就是我們種田的要進城,還要交過路錢呢,別擋著路了!”
“唉,你們要是真的有能耐,就和城主鬧去,可惜這種行為,就是城主也默許了的,所以,別白費力氣了。”
“外地人講究的就是多,我們啊,都已經習慣了。”
聽著這一聲聲垂頭喪氣的話,楚傾言心裏麵更加的來氣了,倒不是氣民眾對她的態度,而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對此事不抱任何的希望,甚至認為正常,這才是最可怕的。
見狀,官兵一臉嘚瑟的道:“你也都聽見了,我們城主都不管這事,消停把銀兩交了,我也不為難你們。”
異國地界,楚傾言也不好多管閑事,她道:“你向誰要過路錢我都管不著,但是要到我頭上,告訴你,別說是門,窗戶都沒有!”
“呦嗬,性子還挺暴,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了,是我這大腿硬,還是你這小胳膊硬!”
官兵一招手,立刻有幾個人走過來,其中一人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哥幾個給你們安個倒賣武器的罪名,辦了你們!”
見此情景,一旁的本地百姓就嚇得後退了幾步,有人忍不住勸說道:“外地人,你們就把銀子給交了吧,反正你們商人賺的也多,不差這點,就當破財免災了。”
“就是就是,何苦和官兵杠上呢,苦的不還是你們自己?”
“唉,你們又不是本地的,就算真的在這埋了你們,你們又能找誰說理去呢!”
“退一步海闊天空,小年輕就是壓不住火氣,等你年紀大點就知道怎麼忍氣吞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