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聽後,應了一聲退下了。
文竹道:“主子,這丫鬟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她覺得咱們更好說話了?”
楚傾言道:“江蘭蘭身邊的丫鬟而已,翻了天又能怎樣?”
的確,就是江蘭蘭都不能將楚傾言怎樣,何況是她身邊的丫鬟呢。
此時,段老爺正在房中生悶氣。
小廝不敢多說什麼,隻是茶水添的特別勤,生怕觸了黴頭。
段老爺忽的一拍桌子,怒道:“安寧公主失蹤這麼久,如今倒是被找了回來,此差事是由譽王接下,看來那楚姑娘就是譽王妃了,沒想到身份竟也不簡單。”
小廝道:“聽說譽王妃是個普通的村姑,此事人盡皆知。”
段老爺冷哼一聲:“牙尖嘴利,怎麼以前沒有看出來,倒也是個不省油的燈!”
小廝一時吃不準段老爺什麼意思,隻管添了一杯茶,沒有多說什麼。
段老爺思索了一會兒,道:“如此,我也放心了,那小兔崽子總不可能和譽王搶女人。”
事實證明,知子莫若父這句話,有時候也不盡然全對。
這場雨來的快,走的也快,下午時分天空就放了大晴,陽光烈的甚至比過夏日炎熱的時候,這天氣,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文竹端了一碟瓜子過來,道:“許是秋老虎,這天氣一冷一熱,最容易讓人生病了。”
楚傾言一靜下來,心裏就難免想到趙瀟譽,她倒是沒有聽進去文竹的話,沒頭沒尾的問道:“趙瀟譽平時出門,都是多久才回來?”
“這個嘛……”文竹回憶了一番,道:“三五日有,十日八日也有,還有一月半月,甚至時間更長的。”
那就更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了,楚傾言歎了一聲,道:“這也走了有些日子了,等他回來,天氣怕是都冷透了。”
文竹心裏知道楚傾言隻是心裏思念,因此念叨幾句而已,便沒有回話,讓楚傾言獨享安靜。
這一晚,楚傾言睡得還算安穩,隻是,似乎半夜時分聽到了旺財的叫聲,她朦朧的醒來,不過幾個眨眼就又睡著了。
清早起床,文竹端著洗臉盆進門來,道:“主子,昨夜旺財可是立了大功了,捉到了一個賊呢!”
楚傾言一愣,問道:“怎麼一回事?”
文竹解釋道:“昨晚上有人在後院圍牆打洞,想要溜進來偷東西,剛好被旺財逮了個正著,咬得可慘了。”
在圍牆下麵打洞?楚傾言回想了一番,道:“還以為是流浪狗打的洞,竟然是心懷不軌的人,那小偷可送去見官了?”
文竹搖頭:“還沒,是個熟人,怕主子另有打算,就沒有送去官府。”
熟人?
楚傾言擰起眉頭,道:“不會又是我姑吧?”
文竹將毛巾在臉盆裏洗了洗:“可不是,我瞧她人本就幹瘦,被旺財咬這一通,真是半條命都要沒了,若是送去官府,要挨頓板子不說,還要坐上幾天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