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婢女,原本就出身卑賤,還敢頂撞皇後娘娘!看我們不打死你!”
安寧看著那受罰女子衣服上滲出的血跡,有些害怕的往楚傾言的懷裏縮了縮。
楚傾言隻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很顯然,這是刻意打給她看的,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目不斜視的從旁行了過去,在她的臉上絲毫看不到退縮與恐慌。
而其餘來到這裏的貴女,看到這場景嚇得臉色都白了,剛好與鎮定的楚傾言形成了鮮明對比。
夏皇後透過窗戶遠遠的盯著楚傾言的動靜,見她沒有被影響到絲毫,不禁細眉緊皺。
她狐疑道:“這真的隻是個鄉村出來的丫頭嗎?”
夏皇後身邊的周嬤嬤伺候了她幾十年,聞言道:“村裏人,殺雞宰魚都是自己動手,許是見多了血,就沒那麼怕了。”
聞言,夏皇後點了點頭,覺得周嬤嬤說的在理,她道:“夏如珠來了嗎?”
夏如珠是藥老唯一的徒弟,為夏將軍府帶來了不少的福光,也是夏皇後所看重的後輩。
夏皇後是生怕到了下一代,血脈分散了,因此一直主張讓趙雪鬆娶夏家女兒為太子妃,如此便是肥水不外流,親上加親,隻可惜造化弄人,趙雪鬆已非太子,而夏如薑這個不爭氣的家夥,將自己的腦子也作傻了。
好在還有個夏如珠,尚且爭氣。
周嬤嬤道:“皇後盡管放心,如珠小姐從小就敬重你,肯定不會缺席的。”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見夏如珠行進了鳳唳樓。
此時,那被按著懲戒的可憐丫鬟已經沒了聲息,竟是被活生生給打死了。
夏如珠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而後皺眉道:“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這個晦氣的死人抬出去?”
那些個嬤嬤都是皇後的人,平時行事欺壓弱小,橫行霸道,可見是夏如珠的命令,都點頭哈腰笑臉相迎,連忙將那丫鬟清理了出去。
楚傾言還未走遠,聽見夏如珠的聲音扭過頭去,不禁笑了。
她道:“夏如珠,好巧哦,我們又見麵了!”
夏如珠再看到楚傾言,真是用盡了渾身的定力,才沒有衝上去用指甲狠狠的撓她!
她皮笑肉不笑:“譽王妃,真真是巧極了。”
笑著笑著,夏如珠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突然發現,楚傾言和她穿的衣服,是同樣的顏色,同樣的款式!
撞衫這種事情,可謂是誰醜誰尷尬,楚傾言生的白嫩,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綠葉一般襯托出那鮮花芳香唯美,配上恰到好處的首飾點綴,大氣而不失尊貴。
反看夏如珠,她原本長得就不及楚傾言精致,這衣服在她的身上原本不醜,可被楚傾言一比,就生生胖了那麼一圈,顯得敦厚了起來。
楚傾言捂著唇,一臉竊笑,這個夏如珠也太會穿了吧,剛好和她穿同款,還敗的一塌糊塗!
她道:“夏如珠,這衣服真是太適合你了!”
聽見楚傾言的話,夏如珠的臉色都要綠了。
敘舊結束,楚傾言轉身離開,心裏麵卻是犯了嘀咕。
這件衣服遮的可沒有那麼嚴實,脖子臉皮可都是露出來的,可看夏如珠皮膚光潔,原本的紅斑竟然全部褪去,以夏如珠的能力,顯然是不足以做到此事的。
看來是藥老的幫助,楚傾言不禁搖了搖頭,也是同情藥老坦蕩半生,卻收了個這樣拿不出手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