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也是悲戚的很,含著眼淚道:“沒用的,就是九長老說,段小將軍熬不過今天了!”
段將軍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了過去,他緊緊的抓住了那士兵的肩膀,才沒有倒在地上,還沒站穩腳跟,就道:“走,扶我去見他。”
楚傾言和趙瀟譽連忙跟在了身後,段將軍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也無暇顧及這二人。
剛進府門的院子,遠遠的就聽見裏麵一陣哀嚎聲響起。
“段大哥,求求你千萬不要死,蘭蘭不想你死,嗚嗚嗚……”
一聽這聲音,楚傾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好像是江蘭蘭的聲音啊?
江蘭蘭應該在興城才對,怎麼跑到了蘇達城來,還和段深在一起?
楚傾言滿心狐疑,皺起眉頭趕緊的快走了幾步。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草藥味道,九長老正站在床邊,一臉垂頭喪氣,江蘭蘭撲在床上,哭的傷心欲絕。
段將軍踉蹌著走過去,看向床上的段深。
楚傾言和趙瀟譽也連忙行了過來,見段深一臉灰白色,已經陷入了昏死狀態,瞧著和死人也沒什麼區別。
段將軍道:“九長老,他真的沒救了嗎?”
九長老驚詫的看著楚傾言和趙瀟譽,沒有想到他們能來,聞言道:“原本是沒救的,但是有譽王妃在這裏,段小將軍應是有救了!”
聽見譽王妃這三個字,趴在段深身上哭天喊地的江蘭蘭渾身一抖,連忙扭頭來看。
她雙眼紅腫,狀態不佳,當她看到楚傾言的時候,瞳孔一縮,像一隻進入了戰鬥狀態的母雞一樣,立刻站了起來。
“譽王妃,你怎麼來這裏了?”
她早就知道了楚傾言和趙瀟譽的身份,想到過往種種,真是又嫉妒又憤恨。
楚傾言隻是一個農家女兒,何德何能成為尊貴的王妃?而她,分明是城主獨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落得再也不能生育,被商人丈夫休出門去的下場,至今,在興城之中她都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江蘭蘭又看向了趙瀟譽,眼中的妒火更甚。
趙瀟譽的身份與相貌,是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她真是嫉妒的要死,憑什麼楚傾言能嫁得這麼一個好郎君?
然而,楚傾言還未回應江蘭蘭,段將軍就激動的看向了九長老:“你說的可是真的?譽王妃能救段深?”
九長老說道:“段將軍,看來你還不知道,譽王妃可是藥祖唯一的徒弟,醫術了得,在我之上,有她給段小將軍看診,一定會沒事的。”
楚傾言可不敢說自己的醫術在九長老之上,但現在情況緊急,她也來不及謙虛,著急的道:“快讓我看看。”
段將軍雖然討厭楚傾言,但也不會拿段深的生命當兒戲,連忙讓開了地方。
江蘭蘭卻張開雙手攔在了床前,她瞪著楚傾言,滿心怒氣道:“段將軍,不要相信這個女人,她根本救不了段大哥!”
楚傾言可是急著救段深的命呢,哪裏來得及和江蘭蘭細磨,直接將人推開老遠,走到了床邊。
那士兵也是悲戚的很,含著眼淚道:“沒用的,就是九長老說,段小將軍熬不過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