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不刮骨,段深必死無疑,楚傾言就算是硬著頭皮,都必須得上。
段將軍聽了江蘭蘭的話,也是將信將疑,畢竟,楚傾言的出身不是什麼秘密,想要了解的人都能知道。
但此時就算是不相信,也隻能選擇相信,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
於是,段將軍向著江蘭蘭喝道:“沒聽見譽王妃的話嗎,出去!”
江蘭蘭一愣,隨後恨恨的瞪了一眼楚傾言,不甘心的出去了。
九長老和段將軍也走了出去,很快,就剩下楚傾言和趙瀟譽,與床上毫無知覺的段深了。
楚傾言道:“他現在的狀態很糟糕,怕是挺不過去開刀刮骨,得先喂他吃下一顆回魂果才行。”
說著,從空間之中拿出了一顆紅彤彤的回魂果。
趙瀟譽喂段深吃下了回魂果,之後道:“你有幾分把握?”
這個還真不好說,楚傾言故作輕鬆,說道:“不動刀的話,就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生怕將段深痛醒,楚傾言還從空間裏麵取了能令人身體麻痹的藥丸,讓趙瀟譽喂段深吃下。
鋒利的刀子劃開段深的皮膚,鮮血頓時流淌了出來,楚傾言一雙眼睛緊盯著自己手中的刀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下錯了地方。
劃開一層層皮肉,表麵已經變黑的骨頭顯現在自己的眼前,光是這個過程,楚傾言已經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趙瀟譽拿著手帕為楚傾言輕輕的擦拭著冷汗,也是緊張的觀摩著刮骨過程。
忽的,在床上趴的好好的段深顫抖了一下,楚傾言下刀的地方頓時出了偏差,好在她下的每一刀都認真仔細,才立刻將刀子止住了,沒有釀成大錯。
“痛……”段深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竟然伸手向著身後摸去。
楚傾言被段深這一哆嗦,已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見段深還能動,不禁滿臉驚詫。
方才給段深服下的可以令人全身麻痹的藥物,會讓人失去痛覺,也會讓人動彈不得,可段深怎麼還能動呢?
楚傾言頓時想到了藥物免疫性,沒想到段深竟然是免疫麻痹藥物的體質,她連忙道:“快按住他,千萬不能讓他動!”
趙瀟譽在楚傾言說話的那一刻就已經出手,將段深牢牢的按在了床上。
段深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方才吃了回魂果的他,隻覺得體內氣力很足,開始用力的掙紮了起來。
一邊掙紮一邊怒道:“放開我,你們在對我做什麼?”
趴在床上的他,全然沒有察覺到身邊的人是楚傾言和趙瀟譽。
這聲音雖然不至於響的震天,但是外麵的人已經是能聽得見,江蘭蘭聞聲一臉慌張道:“段將軍,你可知刮骨有多痛?譽王妃根本就救不了段大哥,隻是想在他死前,狠狠報複他罷了,你應該記得我說過的話,譽王妃想要鉤引段大哥不成,這才懷恨在心的!”
段將軍一聽這話,老臉整個都要抽了起來,顯得十分為難。
九長老道:“江小姐,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的行為,譽王妃現在正在為段小將軍刮骨,可能段小將軍是中途痛醒了,沒有搞清楚狀況,沒什麼好擔憂的。”
江蘭蘭卻像是瘋了一樣,直接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再者說,不刮骨,段深必死無疑,楚傾言就算是硬著頭皮,都必須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