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琪睜開迷離的眼睛,茫然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他額頭細密的薄汗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異樣的光彩。
她嘴角彎彎,抬手撫上他俊朗的臉頰上,柔美的聲音讓人沉醉:
“你好帥哦。”
本來在等她的答案,卻沒有想到答非所問。
不過淩震宇對她由衷的讚美還是很滿意,彎起嘴角在她唇邊印下一吻,他壞心地笑著低語:
“你是說顏值帥,還是做的時候帥?”
哈?
小女人眨著清澈澄明眸子有些反應不過來,腦回路顯然跟不上他的。
“所以你是在稱讚老公在做的時候更帥對不對?像這樣,嗯?”
隨著他的動作加大,安離琪臉上馬上菜色,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嘴裏輕吟出聲:
“嗷嗚……”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小女人被折騰得渾身無力,軟軟地伏在他胸口喘息,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琪琪,你心裏最在乎的人是誰?”
看著月光下如天使一般的女人,他突然矯情地又在問。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本來馳騁商界無敵手的他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兒女情長,怎麼今天一直問這些不痛不癢的問題。
自嘲地搖頭,抱著她的胳膊微微收緊,看她疲憊的樣子心裏微微不忍,剛想下車把她放到後座上好好睡一覺,耳邊就聽到她的低語:
“媽媽,最在乎媽媽——媽媽。”
手裏的動作微微一頓,淩震宇輕歎一聲,安有才的老婆已經去世了,傳聞他一直把女兒當成繼承人培養,這小女人一定是受夠了父親的逼迫……
突然他心裏有了個前所未有的想法,或許這小女人在人前傳說中的那種八麵玲瓏是在演戲,就跟剛才一樣,難道是一種自保的方式?
她現在安靜地說在他懷裏,像是不染俗世的天使,像是不更世事的嬰兒,呼吸綿長,睫毛不時地顫抖,像是感覺不到安全感一樣。
對,一定是這樣。
淩震宇低頭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嘴角扯起一個寵溺的笑:
“小妖精,我終於識破你的真麵目了,什麼八麵玲瓏,就是一個自保手段,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麵前裝得跟刺蝟一樣。”
心裏始終被蜂蜜泡著一樣,手上的動作更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就像是抱著一個亙古罕見的寶貝一樣,他把她抱到車子的後座上,細心地幫她平躺在座位上。
“別走嘛。”
剛剛給她蓋好薄毯要抽身的時候,淩震宇的脖子被她一把抱住。
唇邊輕溢出來的嗔聲差點讓他呼吸停滯。
用力平複一下內心的火苗,他隻能說剛剛心疼她太累,根本沒盡興,如果小女人再繼續這樣的話,他說不定又要控製不住了。
“琪琪,乖,你先睡一下,回家抱你。”
聽到她綿長的呼吸聲,他低頭在她的臉上印下幾個纏棉而流連的吻,最後微微吸氣,捂著胸口怦怦跳的心從車子裏鑽了出來。
關好車門的他緊緊靠著前門深呼吸幾口,盛夏的晚風不是應該涼爽舒適嗎,怎麼他還是感覺到一陣陣燥熱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