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澤眉頭緊緊皺起,眯著眼睛看麵前這個陰險的女人,像是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他甚至覺得這女人心機深得有點可怕。
沒等他開口反駁,安佑琪又恨恨地繼續:
“所以淩震宇喜歡的女人都永遠隻會背著‘晴婦’的惡名!安離琪如果想留在他身邊——可以呀,隻不過她永遠是個讓人不齒的第三者。”
西門澤臉色一變,大手就要去摸腰裏的鞭子。
這種女人留著隻會禍害人,真是可氣到骨子裏。
“怎麼?想打我?你可以試試。”
安佑琪諷刺地笑著挑釁:
“我是震宇的妻子,你敢動手,別說他的臉麵沒地方放,你覺得老爺子會怎麼想?”
西門澤深吸氣。
這確實是個難題。
不過他轉瞬一想,嘴角就扯出會心的笑。
看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安佑琪皺眉,氣急敗壞地吼:
“你笑什麼?!神經病!”
西門澤顯然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反而笑得越來越狂,甚至肩膀都開始抖,尤其是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個不明所以的傻子。
“閉嘴!”
安佑琪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估計西門澤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哎呀,這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自以為是,而你啊,顯然還不知道我哥的厲害,算了算了,我就不打擊你了,還是那句話,有什麼招數盡管來,不過我的座右銘跟我哥一樣。”
西門澤悻悻然地警告。
“什麼意思?”
安佑琪嚴肅起來。
一提起淩震宇,她似乎都會很好奇,要單單是西門澤的座右銘,她才懶得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我哥是座右銘,算了算了,還是跟你說清楚吧,聽好了啊!”
西門澤輕咳一聲,故意賣個關子,一本正經地繼續:
“我哥說他一般不打女人,但眼裏向來不分男女……”
說完他放棄手中的鞭子,改成抱拳看著滿前麵色慘白的女人。
不錯,安佑琪確實很受打擊,她清楚地記得,淩震宇曾經說過——
除了安離琪,他眼裏再也不分男女。
所以今天他揮起鞭子的時候,根本沒顧及到她……
身上的鞭痕越來越疼,疼得噬心。
然而她的心更疼。
挫敗感。
無助感。
傷心失望。
加上懊惱苦痛。
腦海裏情緒五味陳雜。
她搞不清自己怎麼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原本想著今晚可以霸占淩震宇,可以跟他洞房花燭夜的不是嗎。
她不是還特意準備了法國的燃情香水嗎。
可是現在……
一身傷痕。
狼狽不堪。
顏麵無存。
安氏也危在旦夕了。
而那個男人也不見了蹤影。
“安小姐,我勸你還是把那東西讓我看看,了了我這份好奇心。”
西門澤在一旁有些不耐煩地催著,他可沒興趣看怨婦臉上的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