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出息——咳咳……”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接下來是沉悶的咳嗽。
傅雲深反應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起來,彎腰去看躺著的人:
“草!終於醒了,你這大瓣蒜裝的,連蔥都不認識你了,嚇死多少人知不知道!”
“勞資差點讓西門把你女人抓回來!”
眼淚啪嗒啪嗒來不及擦,直接砸落在淩震宇臉上。
他嫌棄地扭著臉:
“喂喂,滾蛋,別在勞資這裏玩貓尿。”
傅雲深被氣笑了,抬手擦著眼淚,拳頭攥起來,在他麵前晃了幾晃都沒舍得砸下去,緊接著他看到對麵的藥水馬上要完了,轉過床尾,過去起針:
“感覺怎麼樣?實話實說啊!你要是敢糊弄一個字,別怪我跟你女人告狀,現在勞資正憋著一肚子火氣!”
淩震宇沒脾氣地搖頭,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
“怕你!已經沒事了,感覺——很好。”
針頭拔出來,傅雲深用手去試探他額頭,倒是放心地點頭:
“沒發熱,說明傷口還不錯,你這次撿個便宜,勞資搶救及時,不然非得玩完知道不!”
說到這裏,傅雲深又要擦眼淚。
“你去泰國做手術了?!跟個女人似的。”
男人雖然躺著,還沒忘毒舌,感動得傅雲深又吹了個鼻涕泡泡。
他索性扒在床邊,把頭埋在被子裏吼出聲來:
“震宇,你特麼嚇死勞資了知不知道!”
“勞資做手術的手差點廢了,柳葉刀都差點拿不動,你特麼賠!”
“陪不了,勞資有琪琪了,你這樣的,不論男女都沒機會……”
男人半認真地懟了過來。
“滾蛋!”
傅雲深擦著眼淚笑出聲來。
他醒了。
本來該欣慰。
可看到他這麼若無其事地開玩笑,為什麼感覺不對勁。
傅雲深看著麵色依然蒼白的男人心裏就疼。
本以為他會像他之前失戀的時候大哭大鬧,或者冷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再或者對誰都發飆,摔掉好多的東西……
可現在呢。
他會跟他逗,不回避琪琪這個名字。
說起話來,似乎談笑風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甚至他似乎完全都不在意自己的病,不問他的琪琪,也不問他的病……
這正常嗎。
傅雲深起身幫他倒水,試探好了溫度,放了吸管在裏麵,才送到他唇邊,看他配合地喝著水,試探著勸:
“震宇,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你要是生氣或者傷心就說出來,兄弟都能理解……”
“西門,菲菲,趙熙,每個人都能成為你傾訴的對象,震宇,你不能這麼憋著……”
淩震宇麵無表情地喝著水,最後把吸管吐出來,眼皮朝他掀了掀:
“你想看勞資笑話,休想!勞資女人又沒跑,有啥傾訴的?!她說了暫時分手,沒多久就回來找我,你是不是嫉妒勞資比你有盼頭?!”
傅雲深氣得咬牙,舉拳朝他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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