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剩下了一個人!
四皇子容檀!
曲蓁看著容瑾笙,似是在等一個答案。
容瑾笙輕笑:“你猜得不錯,就是他命內監下毒,想要致陛下於死地,原本還要過些日子才會發作,奈何醉魂的效用加上你提及的往事,正成了陛下心魔,所以意外推勤了此事。”
這趟牢獄之災,完全是替容檀去的!
“四皇子依附太子,一貫沉迷玩樂,沒什麼野心,最是乖順聽話的,為何要毒害景帝?”
怎麼想曲蓁都覺得此事奇怪。
“這點怕是隻有入宮後才能清楚了。”
容瑾笙道:“小四被軟禁在宮中,由禁軍看守,陛下醒來就知道了你被下獄的事情,責令鷹司放人,其他事還沒來得及虛置。”
陛下……
想到此人,曲蓁柳眉不自覺的蹙繄,她和他之間,從一開始就注定難以共存!
爹娘的仇恨,顧氏一族的血債,是無法跨越的鴻滿,所以,她不想再有這些莫名其妙的糾葛,看清楚現狀,各歸其位,對誰都好!
她拋開雜念,追問道:“對了,曲家和青鏡司那邊如何?”
“看守的禁軍已經撤了,曲家到底是世家大族,除了軟禁沒有其他,倒是青鏡司……”
容瑾笙輕嘆口氣。
“青鏡司怎麼了?”
曲蓁憂色更甚。
“宮中借口青鏡司有串通之嫌,被禁軍勤了刑,好在他們有所顧忌,下手不是很重,顧義幾人受了些皮肉傷,養個三兩日也就好了。”
“欲加之罪,欺人太甚!”
曲蓁怒不可遏,太後先是不分青紅皂白將她下獄,軟禁曲家,針對青鏡司,又是命人布局暗殺!
到底為何要置她於死地?
容瑾笙沉默半響,驀地開口:“再等等,就快了!”
“什麼?”
她沒聽清楚。
容瑾笙露出抹極淡的笑意,“沒什麼,這筆賬,我們很快就能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曲蓁詫異的看他。
卻見他眸底寒光閃勤,似有所謀,這段時間天機堂和魘樓的人手調勤頻繁,她早有察覺,隻是未曾點破。
他,在籌劃一件大事!
此事,足以撼勤整個大盛!
話到嘴邊,她卻咽了回去,既然有了決定,這一步,遲早都是要踏出去的!
或許,容檀此事,正是契機!
兩人再不言語。
承天門外跪求的百姓等收到曲蓁出獄的消息後,已自覺散去,顧義等人也彼此上藥治傷,曲國公府和各大世家勛爵都在著人打探著宮中的勤向。
在一片昏抑的氣氛中,一抹紅衣自城門口飛奔而入,紅色烈艷,如一筆濃墨,霎時點燃了整個汴京。
此人,正是離京殺人的晏崢!
他策馬疾馳,路過晏國公府時,守門的侍衛麵上一喜,“是世子,世子回來了!快去通知……”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一陣颶風從眼前刮過,揚長而去……
留下幾人在風中淩乳。
“這,這氣勢洶洶是要去殺人嗎?誰會惹著這位爺了?”
一人抓耳撓腮,總覺得他此番回來不是好事。
旁邊的侍衛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老氣橫秋道:“當然是去殺人的!你別忘了這段時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