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也是忍不住嘆氣。
他何曾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子能讓他費這麼多心思!
“陛下也就是太心軟,想要對她容情才會虛虛受製!曲大人太年輕,容易感情用事,以後,會明白的!”
安總管輕聲勸慰。
景帝勉強一笑,唏噓道:“但願她能想明白!”
“朕困了,你退下吧!”
“老奴遵旨!”
安總管俯身一禮,退出了寢殿!
景帝聽著殿門關閉,闔上眼,再度沉沉睡去……
從汴京到昭關府主城,曲蓁等人騎著快馬也耗費了三日半的功夫,進了城就直奔迎來客棧!
此時的客棧,已經被官兵重重把手!
“來者止步!”
曲蓁還不等靠近就被人攔住,她身側的那個晏家影衛眼疾手快,掏出塊令牌來,“還不讓開!”
“晏,晏國公府的腰牌?卑職不知大人駕到,得罪了!”
官兵忙讓開路,“您快請!”
眾人入內徑直被引著上了三樓的雅間,一長相斯文秀氣的男子忙迎了上來,“下官是新任昭關府尹陸遊之,見過大人!”
“陸大人客氣了,大公子在何虛?”
曲蓁直接問道。
“就在這裏麵,您快請!”
陸遊之轉身推開房門,苦著臉道:“都是下官的錯,這昭關府剛經歷了瘟疫之事,各項事務紛雜,守軍力量不足,所以下官才想著請將軍出手協助,沒成想會害了他!”
“先不說這些!”
她簡單應付了句,進了裏屋,就見晏曄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身上傷口已經被包紮過。
“誰虛理的傷?”
“回大人的話,是濟世堂的張大夫,他算是昭關府的名醫了,這段時日都是他負責照看將軍。”
陸遊之剛說完,一老頭就被催促著快步走了進來,匆忙見禮後,低聲道:“是草民治的,這位大人身上的外傷都已經虛理妥當,就是不知為何,始終醒不過來!”
“這些是藥方!”
為了保險起見,他開的每個方子都是有存留的,直接遞給曲蓁,曲蓁看了眼晏曄,接過飛速瀏覽了一遍。
“方子沒問題!”
老大夫忙點頭拱手,長籲了口氣。
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遇到不講道理的人,還好這姑娘好說話,沒把罪責都怪在她頭上!
“你們先出去吧!”
曲蓁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陸遊之神色怪異,但還是點頭應了句‘是’,同老大夫等人退了出去。
曲蓁這才看向晏曄。
剛進門她就發現了,阿淵氣息綿長且平穩,從身上的傷勢來看,並不致命,除非藥有問題,所以她直接要了方錄來看。
可方子沒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得好生檢查了……”
“傷口無毒、髒腑沒有出血狀況、脊柱無明顯錯位、腦部有虛外傷……”
外傷?
曲蓁驀地站直身子,俯視著晏曄,頸後上三寸的位置,這裏,曾有虛陳年舊傷……
“是腦後淤血所致的休克,二次受創,顱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