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女性總是處於弱勢。
她之前和燕禮和離,在很多人眼中,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後來又和顧辭在一起,而且有的時候不是那麼避嫌,有些人更是看不過去。
現在又分開了,難免會有許多人看笑話、說風涼話。
“他們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無所謂。”江清月一臉淡定,“反正我聽不到。”
“不行。”王書吟十分堅定地搖搖頭,“這可是和名聲相關的事情。”
“名聲再好,也總有壞話,畢竟眾口難調。”江清月倒是看得很明白,“比如說當今聖上,聖主明君,在一些百姓眼裏,依然有不好的地方,更何況是我。所以無所謂的,沒必要在乎。”
王書吟將信將疑地看著江清月:“月月,你是真的不傷心?”
傷心當然是有,隻是沒到他們想的那麼誇張的程度。
陪著江清月呆了一天,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之後,王書吟豎起了大拇指:“月月,在很多人眼中,不想嫁人的我已經夠叛逆了。但是我發現和你比起來我根本就是小兒科,你才是這男女之情上的一把好手,再優秀的男人對你來說,都是浮雲。”
江清月有些鬱悶,這聽起來怎麼這麼無情無義沒心沒肺?
晚上,王書吟沒有走,留在了郡主府。
以往,她會十分霸道地霸占江清月的床,讓她去睡軟塌。還振振有詞地說她瘦,睡在榻上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一次,她十分自覺地縮在了軟塌上,沒有去搶江清月的床。
“我來之前聽人說了,晚上是最容易讓人衝動的時候,所以我要盯著你。”王書吟一邊打哈欠一邊說,“我怕你白天和個沒事人一樣,晚上卻一個人抱著被子偷偷的哭,然後再一根繩子自掛房梁。”
“不會的。”江清月麵無表情地看著床頂,“都好幾天了,我想掛的話早就掛了。”
王書吟沒再說話,聽聲音差不多睡著了。
第二天,阮氏來了。
一進門,二話沒說,抱著江清月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說自己的女兒怎麼這麼命苦。
江清月這個失戀的人反過頭來安慰她。
“我的寶貝女兒什麼都好,怎麼就感情這麼不順呢?”阮氏一邊哭一邊道,“這第一段感情不順,第二段感情也是這樣。娘當初看那顧世子,覺得他像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怎麼現在卻……”
“沒所謂的。”江清月輕輕拍了拍阮氏的後背,“不順就不順,大不了我就一輩子都陪在爹娘身邊盡孝。”
阮氏還想說話,但是哭得厲害。帕子捂著嘴,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聽起來仿佛連氣都喘得有些不順。
這幾天繡兒來伺候她的時候,眼睛也是紅紅的,可見背地裏也沒少流淚。
江清月有些無語,她隻是失戀了,又不是失足了,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悲痛欲絕?
終於,又在迎來了小九、秦嘉、衛之函甚至江瑩的慰問的時候,江清月決定上街了。
她想去聽聽,外邊到底將自己傳成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