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昌衡覺得不對,還想著打個電話,安排下永州一幫子屬官的工作,周小山幹脆把他拽進汽車裏,吩咐汽車開車,讓他安心出發。
周小山自己把未來泰山兩口子安排在了小車上,自己也上了吉普,跟卓清影坐在一起,前往重慶。
湖北宜昌也好,船上也好,馮天魁這趟湖北之行,有著掩護閃擊西寧軍事行動的味道。
他倒是自得其樂,這幾天過的很逍遙,兒子在身邊,偶爾獨處的時候也放下身份,跟自己交流,溝通,費勁心思的盯著封萍是給外人做樣子,也明白了六十六師很多事情。
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
槍法還不錯,可惜他兩個跟班日夜帶著,又有重慶行營的任務在身,不能扔去周小山那個直屬連的兵王群裏訓練。
跟著自己去應酬川軍將領,也比家裏那個混賬小子酒量好。
自從母親告訴他了真實的身份,身邊的險惡的局麵,連酒品也變好了,喝了酒從不胡說八道,提前一個人找地方把自己關著睡覺。
可是今天一群人回到周小山在重慶的別院時候,一群的黑衣人,把他們攔了下來。
這座別院,裏裏外外,全是別動隊的人,裏麵僅有的兩個留守衛士,都被別動隊特務控製住了。
除了鄭衝,封萍,馮明亮,都被人用槍指著腦袋。
“馮師長,我們又見麵了?”
“老賀,你這就不地道了,難得我兄弟來重慶,給大帥夫人賀壽,這酒還沒喝,怎麼,就要逮捕我!”
“我們進去說,天魁,就算是敵人,也有坐在一起的時候,你我,就不能推心置腹一次嗎?”
“用槍指著腦袋,推心置腹?”
現身的不止是賀國光,還有康澤。
兩人一臉的微笑,跟著特務一起,湧進了小小別墅的大廳裏麵。
看著封萍被拿下,幾次準備給永州打電話的鄭衝,隻能去耐著性子幫他們沏茶。
沏茶完畢,賀國光手一抬,康澤把封萍,鄭衝,都帶出門去,賀國光端著茶杯,兩人去了樓下的書房。
“老賀,有話直說,我不喜歡繞彎子?”
“徐方找你,都談了些什麼?”
馮天魁冷冷的盯著他,就吐出兩個字,抗日。
“我想也是這樣,徐方是我的湖北老鄉,也是我朋友,康兆名從宜昌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差點殺了他,嚇我一跳,別這麼看我?這件事事先我什麼都不知道,徐方是張少帥的心腹,我剛接到電報,張學良被免職了。接替他的是中央軍的蔣鼎文。”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想讓川軍穩定,而你是最不穩定的因素。”
“你倒是明白,那我告訴你把,要想要川軍穩定的條件隻有一個,就是抗日。”
“十年前,寧漢分裂前,唐生智要殺我,是徐方,冒死傳遞消息,救了我一命,後來我兩在武漢衛戍司令部,我是副司令,他是參謀長,我們兩可謂是生死相交啊,你救了他,我謝謝你。”
賀國光的坦蕩,連康澤都嚇了一跳,他要殺徐方的事情,賀國光聽說以後隻是皺了皺眉頭。
他也沒有想到,徐方和賀國光還有這樣的淵源。
可是私人交情,跟黨國的利益比較,一錢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