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謝我。他為抗日而來,我為抗日救他。大道理我不多說了,我隻是痛恨到了這時候,還要內鬥。難道國家和民族,真的不重要嗎?”
賀國光吐了一口悶氣。
“委座有委座的考慮,難道你不能體諒他嗎?”
“是全國人民來體諒他,還是他來體諒全國人民,你說。”
“看來我們兩個還是談不攏啊,我隻有最後一個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什麼要求?”
“不管西安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川軍不能妄動。”
“兄弟我哪裏能管到川軍,你應該跟劉湘說!”
在馮天魁看來,賀國光這是急病亂投醫,四川軍閥一盤散沙,他不認為自己可以影響和號令整個川軍。
上次去趁著兩廣事變去宜昌,也不過是因為有利可圖,也算是同仇敵愾對重慶行營和南京的打壓出一口惡氣,就這樣,川軍內部的多年積累的矛盾,各將領各自的小算盤,也顯露無疑。
突然間,屋外槍聲大作。
周小山帶隊到了這裏的別院,前麵的騎兵回報別院有些部隊,車隊停了下來,等偵查清楚。居然發現例外全是康澤別動隊的特務,封萍還被反剪著雙手押解出來。
羅家烈肺都氣炸了。
“周小山,帶領警衛團二營,給我上,把這幫狗日的全部就地繳械,若有反抗,格殺勿論!張震河,帶領騎兵團,把這裏給我重重包圍,輕重機槍全部架起來。”
留下一個排保護高鳳翔,卓敏之他們,周小山帶著警衛二營就衝了進去。
幾個瘋狂的別動隊特務還敢開槍,頓時被機槍打成了篩子。
倒在血泊之中。
連大廳門口私下交流的康澤和鄭衝,看見衝進來的大隊人馬頓時有些發愣,也被周小山帶兵,用搶把頭指著,幾個警衛連忙收繳兩人身上的武器。
跟馮天魁走出書房的賀國光都愣了。
“什麼情況,賀參謀長,康隊長,抓人抓到我家來了?你們多少也給我這個地主三分麵子,通報一聲啊,這別院,登記的名字是我周小山。”
周小山一下子毛了。
“我們師座是罪犯?犯啥罪了?”
“小山啊,我跟你師座談些事情,怕他不方便,所以把衛士都請出去了。”
“不對吧,他們別動隊的人,給我們封副官可綁上了鎖鏈,是準備押解到那裏去?”
周小山手一揮,封萍手上的鐵鏈還是鎖著的,人被帶了進來。
馮天魁也愣了,指著封萍?
“老賀,你說跟我推心置腹?就這?”
賀國光殺了康澤的心都有了,什麼時候,川軍穩定才是第一位的,還顧著抓人殺人。
好好的談判,硬是被這家夥搞的一塌糊塗。
就算是你想做了馮天魁,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
來的不止是周小山,尹昌衡也在羅家烈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什麼情況?”
“尹昌公,賀參謀長擔心西安局勢,想控製我們師座,影響川軍,可是康隊長,對我們師座和身邊的副官,起了殺心,我沒說錯吧?”
賀國光,康澤驚呆了,把周小山望著。
“別望我,我們羅師座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