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被我們三個一點點地查漏補缺、花了兩三天才輔導出來的啊。”
班主任想了想，“進步得越多，說明解決的問題越多，那多少會有點自己的心得體會吧。”
“我剛才也說了，大多數學生的問題是共通的，她們的經驗其實非常有用。你讓她們別想太多，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來就好了。”
“好吧，我知道了。”
梅原回到教室時，午睡已經開始了。他躡手躡腳地回到座位上，卻發現身周的幾人都還醒著。
“老班怎麼說？”
“你不像人。”
“嗯？”
蘇葉瞪了他一眼，又壓著音量，“你好好說話。”
“他就是這麼說的......不信你去問他。”
梅原又轉身看向眼巴巴的北川姐妹倆，“他讓你們隨便說，別想太多，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來就好了。”
“好吧......”
話雖如此，明理和小日向還是一副頭疼的樣子。
陸英輕輕打了個哈欠，梅原又轉了過來。
“你眼睛看起來好多了。”
“嗯。”
“午睡吧。”
“嗯。”
......
梅原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的第二節課了。
是班主任的數學課。
蘇葉和陸英還在繼續睡著。三人的數學都是滿分，班主任也就一直沒管他們。不過在講題時見到梅原醒來，他還是點了他的名。
“梅原，填空題的最後一題，你是怎麼做的？”
梅原站起身，先伸了個懶腰，又在桌麵上點了點，“等會兒啊，我開個機。”
“......”
待他打開學生終端，再慢悠悠地找到數學卷，已經一分多鍾過去了。
“哪一題？”
“......填空，最後一題。”
“唔......1或-1。”
“嗯。”班主任眼角一抽，“過程呢？”
“這有什麼過程，看一眼不就知道答案了嗎？”
“......你坐下吧。”
這道題絕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的難度，但梅原顯然並不打算幫他講解，班主任隻能自己來了。
“這道題呢，其實是前幾年的高考原題......”
梅原坐下後，睡意也消散得差不多了，也就沒有繼續趴著。下節課是久違的體育課，他得提前醒醒神。
“姐姐，這一步是什麼意思......”
“我也沒懂......”
梅原抿了抿嘴，閑著也是閑著。
他拿出一本空白的筆記，看了一眼題目，刷刷地寫起了解題過程，又遞到身後。
“誒......”
小日向愣了一下，然後才注意到筆記上的內容。
“梅君......”
梅原沒回頭，隻是比了個“ok”的手勢。
小日向嘴角微微彎起，心裏的一點溫暖很快擴散到了全身各處，讓她很想抱點什麼。
最好是和前麵那道背影一樣的......
“謝謝......”
梅原又拿出一本筆記，開始思考過幾天的學習分享講座，他應該講些什麼。
雖然班主任讓他介紹經驗，可沒有什麼針對性的具體問題，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從何講起。學習方法什麼的，太含糊了。
“還不如讓我去講卷子呢......”
梅原歎了口氣，又將筆記合上，然後才注意到身旁的陸英已經醒了。
她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趴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見梅原望來，她的目光又往身後瞥了瞥。
“......”
梅原抿了抿嘴，“隻是順手解了道題。”
她眨了下眼，表示接受了他的說法，接著又坐了起來。講台上的班主任朝這邊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表示。
蘇葉趴在課桌上，身體微微起伏，仍沒有醒來。陸英盯著她的背影望了一會兒，忽又視線一轉。
“......你笑什麼。”
梅原笑了笑，“我沒笑啊。”
“......”
陸英瞪他一眼，身體側向另外一邊，不想理他。
梅原看了看時間，還有七八分鍾就要下課了。於是伸長了腿，在蘇葉的凳子上踢了一腳。
蘇葉此時睡意不深，立即醒了過來，並且還能意識到梅原踢了她一腳。
她回頭看了眼時間，對梅原微微挑眉。
“Good jo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