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什麼,可能我們兩人命中注定不會在這裏死去。”
衛茲心裏疑惑得緊,但是又不知道哪兒不對勁,眼前的這個“曹操”異於常人,神乎其神。不過現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也得多虧這個“曹操”。
“雖然不知道你同那張角說了些什麼,但不管怎麼說,我這條命是孟德兄救回來的,他日若有相求,我必傾盡全力相助。”
“你真的太客氣了,其實那張角也不是壞人,隻是希望百姓們吃飽穿暖,所以才起義的。”
“孟德兄何故替賊人說話。”
“我真的不是替賊人說話,張角也不過隻是想建立一個沒有戰亂,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的天下。”
“想我高祖劉邦自建立漢朝以來曆經多少艱難,又遇王莽篡漢,我光武帝劉秀何等英雄,才建立這東漢之基業。那又何嚐不是百姓安居樂業,何嚐又不是天下太平?”衛茲說完,又道:“張角這妖言惑眾的賊人,豈敢比肩我漢家列祖列宗?”
“兄弟說大了,這隻是他的一個想法。”
“哼。”衛茲輕哼一聲,道:“待平定黃巾之禍,這天下便可太平。”
“黃巾之禍就算平定了,還有宦官之禍,董卓之禍……”曹平安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剛想補救時,衛茲便接道:“宦官那個朝代都有,就看皇上如何處理,但董卓那西涼一匹夫,如何攪起禍亂?”
“我就是隨口說說,反正我感覺董卓那人不是個東西。”
曹平安也不知去往何處,便向身旁的衛茲請教,道:“我們要去哪兒,回朝廷嗎?”
“自然是回朝廷複命,不過,此去洛陽長途跋涉,路途艱險,難免會遇到山賊強盜,我們還是速速前往陽翟吧。”
“陽翟?去那裏幹嘛?”曹平安問道。
“那裏是皇甫將軍的駐地,你我二人前去,也可協助皇埔將軍掃清黃巾亂黨。”
“還要去打仗啊?”
“孟德兄,你這又是說什麼鬼話,黃巾之禍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寧。”
“可是黃巾軍就算除掉了,老百姓們還不是照樣餓著肚子,那皇帝老兒照常在深宮裏左擁右抱。”
衛茲一聽這話,嚇得冷汗直流,他趕忙捂住了曹平安的嘴,細語道:“孟德兄啊,孟德兄,我等皆為漢臣世受漢祿,你豈能說出這大逆不道的話?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你我二人非得被殺頭不可。”
“這裏就你跟我,你不說出去,我不說出去,皇帝怎麼會知道?”
“孟德兄,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老天自然會看得見的。”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總之曆史上的黃巾之禍即便平息了,天下也不會安寧。”
“孟德兄,我念你救我一命,心懷感激,但請你不要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曹平安覺得好笑,這個時代的人竟然如此畏懼那整日瀟灑享福的皇帝,不知是封建呢還是迂腐。況且,就書中所言,東漢能有今日之災,也是那皇帝自己作出來的。
“陽翟得走多久?”曹平安岔開話題問道。
衛茲向前走了兩步用手指著一個方向,回答道:“順此官道前去六十裏便是陽翟。”
“那皇甫將軍是何人?”曹平安問道。
“孟德兄,你連朝廷左中郎將都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