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3 / 3)

“我都說了我被雷劈了,腦瓜子嗡嗡的,現在誰都不認識。”

“哎。”衛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那皇甫將軍便是皇甫嵩,你這朝廷騎都尉不是做為他的左右臂膀,助他討伐黃巾賊的嗎?”

“嘿,騎都尉的官職大一點還是左中郎將的官職大一點?”曹平安壞笑道。

“自然是中郎將要高些。”衛茲有些無奈,他反問道:“莫非孟德兄不安於現狀?”

“不知道啊,曆史上說我能當魏王。”

“孟德兄若是他日受封為王,子許必然前來相賀。”

“好說好說,到時候封你個這將軍那將軍的,隨我鞍前馬後便可。”

衛茲點了點頭,道:“孟德兄心有抱負,不知如何付諸實施呢?”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走一步是一步吧。”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翻身上馬。衛茲見曹平安動作僵硬,幾次上馬都不成功,便笑道:“孟德兄,這馬呢,你得拿出一些魄力來,不然這畜生不會聽你話的。”

“哎呀,知道了。”曹平安罵罵咧咧,嘴上雖然知道了,但是身體卻很誠實,那馬也不溫不火,靜靜地等著曹平安騎上去,但曹平安死活都騎上不去。

有些氣憤的曹平安揮起手來,朝那馬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下去。那棗栗馬吃痛,發瘋似地奔了出去。說的也巧,那套索剛好纏住了曹平安的腿。跟著,他便接連幾個跟頭滾了出去。

“孟德兄。”

衛茲驚道,隨後便駕馬朝曹平安的方向奔去。

隻見曹平安大喊大叫,手忙腳亂,那套在他腿上的繩子怎麼也解不了,一路上不免被石頭樹枝掛的傷痕累累。

等到衛茲趕過來時,曹平安已經灰頭土臉,滿身鮮血。套在他身外的官袍也被撕開了些許口子,裏麵的西裝服飾卻還完好無損,隻是有些髒了。

“孟德兄。”

衛茲跑了過去。隻見套馬的韁繩早就斷了,想必那馬也跑的不知所蹤。灌木叢裏隱約就隻能看見曹平安的半個身子,另一半卻被藏在了灌木從裏。

衛茲伸手過去解開那纏在曹平安身上的繩子,道:“我說孟德兄,你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啊?”

“大兄弟,你輕點,我感覺我的骨頭好像快斷了。不是我要作踐我自己,我又不會這玩意,我哪裏知道該怎麼處理啊?”

“你以前騎馬可不這樣的。”

“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整不明白這玩意了。”

衛茲歎氣地搖了搖頭,眼前這個“曹操”令他既佩服又無奈,佩服的是此人胸懷大誌,暗藏韜略,就從黃巾軍營地能全身而退,亦可見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無奈的卻是,此人屢屢狼狽不堪,就連最基本的騎馬他都不會。

不一會兒,衛茲便將曹平安從灌木叢中拉了出來。後者哀嚎著,說道:“哎喲,真他娘的痛啊,我這些傷口有事沒得?會不會傷口感染然後死掉?我看那些書裏都說古代打仗傷口很容易被感染,然後就死了。”

“孟德兄,你身上的傷不礙事的,隻是小小外傷罷了。等到了陽翟,便可請醫官為你療傷。”

曹平安點了點頭,在衛茲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後者將曹平安撫到馬背上,自己翻身而起,道:“孟德兄可要抓緊了。”

說罷,衛茲兩腿用力一夾馬腹,一溜煙地順著官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