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兄,何為飆車?”衛茲問道。
曹平安搖了搖手,道:“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這時,縣令官邸的大門緩緩打開,一位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立於門後。此人身長八尺,雙眉似劍,兩眼有神,嘴角留有長髯,腰間懸掛著一柄長劍,一眼看去器宇軒昂、威風凜凜。
“哈。孟德老弟和子許老弟都來啦?義真早已等候多時。來來來,快進門再說。”皇甫嵩麵帶笑意,待他眼睛掃過曹平安的方向時,他問道:“孟德老弟,為何受傷如此?”
衛茲不知道該怎樣去掩飾,便說:“我的性命乃是孟德兄所救,後來在逃脫黃巾賊人營寨時,那胯下畜生不聽使喚跌了孟德兄。”
“請快進來歇息,我令醫官為孟德賢弟療傷。”
皇甫嵩點了點頭,向曹平安露出佩服的神色,在衛兵的攙扶下二人進了縣衙,他走在前麵,四處喊道:“醫官。醫官何在?”
隨後,庭院的拐角處跑來一布衣男子,他見到皇甫嵩弓腰行禮,道:“下官在此,不知將軍有何吩咐?”
“去看看我孟德賢弟的傷勢。”
皇甫嵩用手指著曹平安的方向,那醫官眯著眼順手望了過去,一會兒便小跑到曹平安身前。他接過衛兵手裏的火把,仔細地查看著曹平安的傷口。
“將軍,大致看來曹將軍傷勢並無大礙,但這裏光線昏暗,待入堂後,我再好生為其診治。”那醫官朝皇甫嵩回應道。
“也好。”皇甫嵩招了招手,便領著眾人到廳堂去了。
廳堂四四方方,規規整整,原本的位於正中的桌椅板凳都給搬到了一旁,替換上了一個方形沙盤,那沙盤用砂礫堆積起山脈與河流,如同立體的地圖一般,上麵還布置紅黃兩種顏色的小旗,分別代表的便是大漢朝廷和黃巾亂軍。案台後麵掛著一幅潁川郡的地圖,上麵密密麻麻地標注著文字和一些符號。
“二位賢弟請坐。”
皇甫嵩伸手示意,衛茲不敢怠慢,便領著曹平安坐在一旁。那醫官也跟了上來,讓衛兵褪去曹平安上衣,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和竹片。
醫官先是命人取來一盆清水,然後給曹平安簡單清洗了一下血跡,接著他打開瓷瓶的塞口,用竹片朝瓷瓶口中取了一些棕色粉末,輕輕地灑在了曹平安的傷口上。
曹平安感到一陣刺痛感,忍不住叫了一聲。
“曹將軍,這藥乃金瘡藥,初遇傷口是會有些灼燒感。”醫官笑道。
“你沒有創可貼嗎?”曹平安睜著一隻眼睛問道,似乎他另外一隻眼皮已經懶得張開了。
“將軍所說的創可貼是何物?”
醫官一邊詢問一邊處理著曹平安的傷口,他行醫二十載,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起這麼個玩意兒。
“哪個就是……哎,算了。我這傷口會感染嗎?”
“將軍說笑了,您雖然傷口眾多,但都是較小的創傷,不會感染的。”
“那要不要縫針啊,那玩意兒疼得要命。”
“也不需要做縫合處理。”
曹平安點了點頭,似乎放心了。
皇甫嵩見曹平安傷勢無礙,便問道:“前些天,孟德賢弟曾率兵追擊黃巾軍,為何今日竟無一兵一卒跟隨。”
“啊,我還有部隊的啊?”
“為何沒有?朝廷曾撥了三千輕騎與你,讓你攻略潁川許縣那黃巾小寨。現今為何如此狼狽?是遭到了伏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