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整頓兵馬,為將者,理應拿出那勇氣與氣魄,將軍做為統帥,若是此般姿態,將士們必定士氣受損。”
“我知道了,我隻是需要點時間適應。”
衛茲整頓好兵馬,命軍士打掃了戰場,然後走向坐在篝火前的曹平安,他單膝跪地,複道:“將軍,此次戰役,我軍傷亡兩百餘人,殺敵兩千有四,繳獲兵器輜重無數,請將軍查看。”
說完,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空地,那上麵堆滿了錢糧器物,錦衣綢緞。而另一旁則是由犧牲的將士們堆積而成的小山。
曹平安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起身說道:“好生安葬這些犧牲的兄弟們,看看有沒有熟悉他們的朋友,問問這些烈士的家人都在哪裏,給他們父母親友送些錢糧。”
這時,傳令哨騎來報,說是皇甫嵩命令曹平安速速整頓軍馬,殲滅殘存的黃巾軍。
曹平安嘀咕了一句,道:“知道了。”
那哨騎不便再說什麼,隻得上馬而回。
他留下了一部分人收拾戰利品和犧牲將士的屍體,然後領著軍隊朝黃巾軍潰散的方向追去。
行至一河口,曹平安令軍士停下腳步。那河水不深約莫過膝,卻水流湍急,在碰到石頭後濺起水花,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
對岸便是那潰散的黃巾軍,他們又聚攏到了一塊。此時,他們已經立好拒馬、陷阱,站在河岸邊嚴陣以待,看得出來他們想要拚死一戰。
皇甫嵩驅馬上前,大喝道:“爾等反賊,此刻如甕中之鱉,何必負隅頑抗?還不快束手就擒,否則我大軍過河,必將爾等屠戮殆盡。”
敵軍陣中迎上來一位黃巾將領,曹平安一看那人便覺熟悉,再定睛一看,便是之前“打劫”自己的那個騎馬武士。
隻見那將領喝道:“哼。朝廷走狗,我軍士數倍於你,何懼之有?”
皇甫嵩大笑道:“波才,行軍打仗靠得不是人數,是智謀,你若執迷不悟,我大軍將至,必定斬其頭顱獻於京師。”
“你若有那本事,大可來取。”
說罷,波才便要駕馬回營。隻見曹平安迎上前去,大喊:“兄弟,你還記得我不?”
波才聞言,轉過頭來,一看是曹平安,便道:“原來是曹操。”
“喂,大兄弟,我想跟你談談。”
本該轉身回營的波才聽聞此言,便又拉動韁繩,將馬調轉了方向。
皇甫嵩聞言,道:“孟德賢弟認識此人?”
“認識,認識,他之前搶了我五塊錢,還有一張照片,我就是給他綁起來的。”
“如此這般,大兄弟為何表露出相見如故之姿?”皇甫嵩又問。
“哎呀,大家都是中華民族好兒女,何必自相殘殺呢。”曹平安說完,向皇甫嵩鞠了一躬,又道:“不如讓我去勸勸他吧。”
皇甫嵩自然也不願刀兵相向,正所謂,兵法有曰: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他點了點頭,道:“準了,不過黃巾賊人不講信義,若是前去,需安排幾名侍衛同行。”
曹平安搖了搖手,道:“不用了,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我就這樣過去,他應該不會殺我。”
皇甫嵩還想說著什麼,見那曹平安笨手笨腳地竟已趟過河去,隻得暗自佩服此人膽略。
曹平安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敢獨自騎馬涉水,也不怕給這湍急的水流衝走。他現在隻想能不打仗就不打仗,最主要的一點,他怕死,而且很怕。
他不可能像這個時代的人一樣,做到視死如歸。哪怕是穿越了,他也想多活幾年,至少討個老婆,生個娃兒什麼的,最後就算是當個耕地的農民他也心安理得。
“籲,給點麵子啊,馬兒,別給我跌下去咯。”曹平安見水流湍急,勒馬而停,位於河心,喊道:“大佬,我這就過來,我沒帶兵器,就是找你談談,但是這河水太急了,我這馬怕得要死,你叫你的士兵接我一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