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1 / 2)

此戰至此告一段落,漢軍大敗,張梁則率眾入了廣宗縣城。待安置完軍士後,他操辦起著張角的葬禮,又喚來信徒奏起太平道樂為張角打醮。

待屍首入棺埋入黃土,這喪葬儀式才算結束。由於張梁擊退了郭典,他深得軍心,便順勢領了張角的部隊,做起了這黃巾軍的一把手。

且說著漢軍大營的校場,那曹平安疼得亂叫,這倆行刑的軍士又氣又笑,氣得是這曹平安像蛆蟲一樣動來動去,手中杖棍打不準位置,笑的便是他的叫聲。

打到二十六棍時,這曹平安已經疼的暈了過去,奇怪的是,這棍子每當打到他的屁股,他竟然還能嗯哼一聲。

曹平安的屁股血肉模糊,早就浸透了單衣,衛茲心裏擔心,深怕這曹平安就這麼給打死過去,但自己又不能做什麼,隻急的在那校場轉圈跺腳。

“四十八。”

“四十九。”

“五十。”

“杖責畢。”

兩名行刑軍士放下杖棍,扶起曹平安,那曹平安站立不起,軍士這得架著他的腋下,一路拖行到軍帳內。衛茲跟在後麵,趕緊喚來醫官。

“孟德兄啊,孟德兄,你本就隻用被罰那二十杖,何必自尋五十呢?”衛茲搖著腦袋,不一會兒,軍帳走進兩人,他定睛一看,是鮑信和於禁。

兩人均不同程度受傷,好在都已經被醫官處理過了,鮑信望了望曹平安的屁股,又望著衛茲說道:“孟德不過一參軍,為何還比郭老將軍多出十杖?”

“哎。”衛茲歎了口氣,說道:“這曹操呀,就是那張嘴巴厲害,想必是在都鄉候麵前頂了幾句。”

鮑信坐到席上,問道:“他沒在戰場上負傷,倒反回來屁股開了花……”

“允誠,你可就別說了,他現在已經暈過去了。”

此時,醫官也邁入了軍帳,他衝三人行了一禮,便坐到榻上,撩起曹平安的衣物,隻見那原本白白嫩嫩的屁股蛋子,現在變得皮開肉綻,鮮血四溢。

醫官拿出藥物、紗布又端來清水,熟練地處理著曹平安的傷口。

“也不知玄德他們三人是否脫離了險境,哎……”衛茲歎了一聲。

“放心吧,我見那三人引軍殺出了一條血路,想必不久便能回來。”

衛茲點了點頭,道:“這郭老將軍也真是……”

忽聽外一聲:“這仗呀,打得不痛快,還沒過癮哩!”,衛茲聞言便停了話語,是那桃園三兄弟回來了,說話的便是張飛。

衛茲與鮑信、於禁出帳想迎,劉備行了一禮,說道:“將軍交付於我的五千甲士,劉備隻帶得兩千二、三而回,還望將軍贖罪。”

“不打緊,你們能平安回來便可,快,快入帳歇息。”衛茲引領著眾人進了軍帳。

張飛這莽漢一見曹平安屁股血肉模糊,大笑一聲,道:“哈哈……這曹操,怕不是跑的時候給馬兒顛壞了屁股吧?”

劉備瞪了他一眼,道:“三弟莫要放肆。”那張飛聽了樂嗬嗬地笑著,卻不在搭話。

衛茲也喜歡了這莽夫的性子,他搖了搖頭,道:“是給都鄉候杖責了五十軍棍呢。”

劉備咦了一聲,他有些敢相信:“五十軍棍?”

“哎,這兵敗一事,固然得罰,隻是孟德兄嘴巴討嫌,頂撞了都鄉候,這不,原本隻需責罰二十軍棍,誰知給打了五十軍棍。”

關羽眯著眼睛,捋了捋長髯,道:“這尻好似我家鄉的棗子,就是有些熟過頭了。”

此言一出惹得眾人哄堂大笑,那醫官診治完畢便收了藥物器具,站起身子踱步到衛茲跟前,徐徐說道:“曹將軍現在還在昏迷,但已無大礙,小人已為他的傷勢做了處理,期間小人會每日前來更換一次藥物,隻需幾日便可令曹將軍恢複如初。”

衛茲頷首說道:“有勞了。”

那醫官向眾人行了一個羅圈禮,踱著步子出了軍帳。衛茲送至帳前,又轉身回來,說道:“如今張梁那賊子率軍回城,隻怕這廣宗短時間內是無法拿下了。”

鮑信點了點頭,他讚同衛茲的話,說道:“如今那黃巾賊人兩軍一合,城內隻怕得有數十萬軍士,若是加上那兵丁家眷,隻怕廣宗城都給擠得滿滿當當了。”

“想當初,我大漢將士一路高歌猛進,沒想到今天竟然碰了那張梁的釘子,真叫人膈應得慌。”說話的是衛茲,他握了握拳頭又道:“如今兵力懸殊,隻怕這樣在耗下去,那張讓、趙忠、夏惲……等奸佞小人,又不知會在陛下耳根如何去說……”

劉備聽得難受,這天下乃是劉氏的江山,如今竟叫那宮中太監把持,皇帝給他們視為掌上玩物,幹預內政,仗著關係,買官賣官、收受賄賂,行事毫無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