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去掃聽掃聽,爺爺我夏侯淵的威名,譙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找的是曹家人,跟你這夏侯姓的沒有瓜葛。”
說罷,秦邵根本不理夏侯淵,平地翻身而起,一招力劈華山迎著曹仁腦門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曹仁俯身魚躍,一個前滾滾到曹德跟前,接著拔出那青釭劍,舉劍相迎,“鐺”的一聲,秦邵手中四方棍便斷做兩節。
這一動手立即見了分曉,這秦邵雖然蠻力不弱,但招式散亂不如曹仁精進。隻見他攥著斷棍左敲右掃,最後竟被曹仁手中青釭劍削為一截爛木。
此時,夏侯惇、夏侯淵兩人也上前按住秦邵。
秦邵拚命掙紮,嘴裏髒話不斷,曹平安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問道:“大個子,你莽撞個啥?這話都沒問清就拿著棍子打起人來……哎喲……好痛……都快住手吧。”
“大哥,你理他幹嘛,一個莊稼漢子也來找我們世家子弟的麻煩?老子打不死你!”說話的是曹仁,接著便要揮劍而刺。
曹平安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站到秦邵麵前。曹仁一見這曹平安突然立於秦邵身前,嚇得趕忙收了劍勢。
“大哥,你這是幹嘛?”
“子孝你先別激動,元讓、妙才,你們兩個也鬆開這位大個子吧!”接著轉身看著秦邵,“少俠你也別激動,凡是都能好好商量。”
夏侯惇、夏侯淵兩人聞言這才鬆開了手。那秦邵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今天我秦邵栽在你們手裏那是你們人多,哼!下次別讓我逮著你們。”
“秦少俠,你且說說你遭了啥事兒?”曹平安問了一句。
“遭了啥事?”秦邵活動了兩下胳膊肘子,“那曹鼎不是個東西,今日又遣那家仆來拆了我家院牆,占了我家田地,這不是逼著我往死裏去嘛?”
“什麼叫逼著你往死裏去?”曹鼎緩步走來,“你家的土地當年都是祖輩留下來的,按理說都是我們曹家的財產。”
曹平安一行人見了曹鼎,紛紛行了個禮,又聽他說來:“要不是你娘是我曹氏族人,你以為你能守著這幾畝田地過那快活日子?隻怕早就餓死了去,占你點土地怎麼了?”
“曹鼎,你不要張口閉口就是我娘,我娘若在,你敢動我家田產土地嗎?”
“呸。”曹鼎吐了口唾沫,大吼道:“莫說你娘,就算你三舅公在,我也照樣要收回來。”
曹平安聽得莫名其妙,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都是誰,但曹鼎這做法終歸是遭人嫌棄的,便迎了上去,勸道:“四叔,這麼說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你家宅院已經那麼大了,還去占這秦少俠的土地,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阿瞞,你懂什麼?當年若不是她娘任了性子,非要嫁給那秦姓漢子,也不至於有今天這麼一出事情。”
秦邵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秦家雖然窮,但也過得逍遙自在,靠的就是祖上所留那不起眼的一片田產土地。而你買去我的田,逼著我們去當佃戶,從今往後就隻能跟著你們曹家混飯吃。”
他緩了口氣又道:“即便你給的錢再多又能怎麼樣?幾十年後不也有花完的那一天?到時候我秦邵的兒孫還不是要看你們的眼色、受你們的欺負,遭你們的打罵!你這豈不是逼迫我們這些窮人將兒孫都賣給你曹鼎嗎?”
他說得話占了大理,聽得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也無話反駁。
“想你們曹家口口聲聲什麼世家名門,但你們自己怎麼發跡的不清楚嗎?你們曹氏家族四代以上還不都是刨土耕種的農民?你曹鼎的祖父那輩人,不是還吃了土地官司,徹底沒落了去,最後還不及人家夏侯氏那等莊戶。”
說著,秦邵瞅了瞅一旁站著的夏侯家三個弟兄,又道:“你們曹家想著家裏出個大官改變一下,合著你們族中哪有出類拔萃的?文不能寫詩,武不能弄劍,朝中又無關係,所以啊,你們就想著送個孩子入宮做閹人……”
“夠了!”曹鼎一聽這秦邵正數落著曹氏家事,趕緊喝聲製止。
但秦邵聞言更加來了性子,吼道:“老子要說,你管的著嗎?”他冷冷一笑,“你曹家那會兒族人單薄,唯獨你祖父生有四個娃兒,曹氏族人便來撮合你太爺爺將其中一個娃兒送去宮裏,一開始還好言相勸,可是後來呢?後來還不是拍板瞪眼地威脅你祖父?”
“夠了,你別說了!”
秦邵哪裏理會曹鼎,接著說道:“你們曹氏就這秉性,壞透了,為了自己發跡,連自家人都開始威脅起來,羞不羞人啊?曹鼎?”
曹鼎兩眼圓瞪,大為光火,說道:“你家那田產土地,老子不稀罕!不要了!不要了!你秦家往後是死是活,我曹鼎也不會管了。”
說著,他兩袖一揮,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