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住的房子很大,在05年就住的起一百八十平四室兩廳豪宅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家庭。也虧得他們家房子大,這才沒讓裏屋激烈的爭論聲傳到客廳。
估計姚以秋正跟父母努力解釋吧。
聽到聲響,許風流笑了笑,將兩個一次性水杯遞給父母,然後拿起桌上的空調遙控器將空調打開。
“爸媽,喝水,這鬼天氣還是呆在空調房舒服。”
見許風流就跟在自己家一樣隨便,蔡金鳳疑惑,這小子這兩天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原來可沒這麼混不吝、厚臉皮。
蔡金鳳哪知道,如果說之前的許風流隻是有些早熟,有著莫名自命清高的少年郎,那現在的許風流則是一個徹頭徹尾黑化了的大BOSS。
從十七歲到三十三歲這十六年,許風流成長的可不僅僅隻是年齡。
這十六年許風流完成了從一個普通工人階級子弟,到叱吒鵬城商圈的大鱷蛻變。
現在的許風流在精神層麵上來說,根本就是人生的最巔峰。
別說在陌生人家開個空調,喝個水,哪怕當眾讓許風流跳個脫衣舞什麼的,他都能麵不改色的做下來。
當然了,像許總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隨便在人家做出跳脫衣舞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呢。
真要做也不是不可以,得加錢!
蔡金鳳雖說疑惑,可該罵的還是要罵:“狗貨,在外麵老實點,你不要臉,我跟你爸還要臉呢!”
“那念荀彧,不叫狗貨。”
皮歸皮,蔡女士的話還是要聽的,畢竟昨天剛挨了頓狠的。
許風流十分老實的將二郎腿放了下來,正襟危坐。
聽到裏屋有人要出來,許風流咳嗽一聲。
“爸,我知道你熱,可咱們到別人家做客,不經過主人同意就開空調,不好。”
老許:“???”
這次過來,肉眼可見的貧富差距讓老許跟蔡金鳳十分有壓力,而且他跟蔡金鳳都不是外向的人,平常遇到什麼委屈都是打掉牙往肚裏吞的那種,這次的事情要不是會影響兒子一輩子的前途,他老許根本拉不下臉跑別人家來鬧事。
因為這種種原因,老許兩口子本就有些畏畏縮縮,現在被許風流這麼一搞,頓時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別……別胡說八道。”
這時姚文斌恰巧走了出來,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沒關係許老哥,我們本來也打算開的,豫章的夏天沒個空調真的過不下去。”
老許之前一直沒說話,就是在肚子裏盤算該如何跟對方家長講這個事情,現在被許風流一打岔,啥都忘記了。
見姚文斌誤會,老許漲紅了臉,不過也不解釋,這空調本來就是自家兒子開的,解釋了也沒啥用。
見一直想要開口的父親繼續沉默,許風流暗自點了點頭,自家父親性子老實,要讓他來說的話,指不定兩三句就被官場老油條姚文斌給打發了。
所以這次上門的話事權,他一定要握住。
“姚叔叔,這事您問了以秋沒?”
姚文斌沉著張臉,看不出喜怒,隻是沉默的看著許風流。
許風流有些訝異,難不成姚以秋沒有將她慫恿自己撕掉錄取通知書這事說出來?
那蠢女人不會以為這事能瞞下來吧。
許風流向來都喜歡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他喜歡這樣,因為人生中一件件或大或小的事情已經告訴了他,這不是什麼壞習慣。
正當許風流打算先發製人時,梁思琪帶著個穿著可愛藍紗裙的女孩走了出來。
看對方微紅的眼睛,應該是剛哭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