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與姥姥對視一眼,搖搖頭歎道:“他也是個可憐人。”
姥姥勉強笑了笑“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姥爺搖搖頭,突然間好似想起什麼猛地轉頭向我這邊望來,我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過他的視線。
“葉項,出來!”嚴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知自己已被發現,嬉皮笑臉的漏出頭,乖乖的叫道:“姥爺。”
“剛才的事情你都看見了?”姥爺皺著眉頭,眼中閃著精光。
我撓了撓自己的頭,裝模作樣道:“我是不是應該學電視裏那樣,慌亂的擺手說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臭小子!”姥爺笑罵一句,隨後勾了勾手指,我知道不會被訓斥,快速的湊到姥爺身邊。
“葉項啊,我和你姥姥可能要離開幾天,你自己在家裏乖乖養傷,實在不行就把你那幾個狐朋狗友叫過來一起住,我給你留點錢。”
“真的?!”我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姥爺一向是反對我往家裏帶朋友的,連於鬆他們也沒有來過幾次,怎麼突然轉了性子?難不成是因為剛才的那位大叔?
我正心中思量著,姥爺卻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但是我警告你,別再給我去什麼酒吧瞎混,容忍不代表放縱,不然以後你就甭出這扇門了!”
“嗯!”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在我的思維意識中,此時姥爺的話正應了“耳旁風”這個詞,我根本沒有準備記下,給他哄開心了,那我的日子也就能好過一些。
中午吃完飯後,整整一天都窩在家裏,在網上和於鬆他們聊聊天,猶豫再三後還是將昨晚的事情與他們原本的闡述了一下,但沒有涉及背後的那雙暗眼,因為我不知該如何與他們解釋,況且現在那種感覺已經消失,就當做是一場夢吧。
於鬆等人吃驚不已,晚間的時候他們再次去了一趟“夜宴酒吧”,但傳回的消息是那晚我離開後也有人進入廁所,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收場時服務員打掃也沒有見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隻能得出結論--是我在酒後產生了幻覺,也許是恐怖小說看多了。
他們建議我去心理診所谘詢一下,我立刻拒絕,並將家裏的事情告訴他們,於鬆等人倒是很開心能夠來我家,約定好明天買一些酒菜,將前幾天的未聚成的遺憾補上。
夜半時分,我關掉手機,將隨身的黑包打開,拿出一根煙在家中偷偷的抽了起來,姥爺對於煙酒這方麵對我的管束異常嚴謹,我在家的時候,隻能打開窗戶,散著煙味悄悄解癮。
這夜的風極其寒冷,如刀子一般從窗戶撕扯進,割過皮膚與大腦,不禁顫抖了幾下,房間內極其安靜,除了夜風的呼嘯聲外,我還聽到一陣書翻頁的清脆聲,猛然想起一件事,將煙叼在嘴裏打開包胡亂的掏著,不一會兒便從裏麵拿出了那本“生死陰陽簿。”
古舊的紙張,線穿的編繩,我一度懷疑自己前一陣被監視的感覺是由於發現這本書的原因,好奇之下再次打開了書頁。
第一頁翻開,我整個人楞在了原地,那是微微泛黃的紙張,有些生硬,但與上次發現時不同的是--上麵竟然一個字都沒有!
一陣寒風掠過我的身體,將思緒阻斷,急忙將煙掐滅,關上窗戶,躺到床上向後快速的翻動著書頁,每一頁都是空白的!
這是什麼情況?!
一本書翻完,結果一個字都沒有,思量半天,返回第一頁細細的看著邊角繩線穿插的地方,並沒有任何被撕扯的痕跡,我對自己的記憶力相當有自信,小時的事情都可以記得一清二楚,何況才過去一個月的事情,但如果不是我的記憶出錯,那麼......就是這本書的問題!
我突然產生一個想法,從包中掏出一隻筆來,按著記憶在上麵寫道:“獄眼詭凶,閻羅王殿,得此書者生死......”
我剛剛寫到一半,筆停頓下來,因為我看到剛剛寫過的字,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消失,最後緩緩變成白紙一張,好似從未發生過般。
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甘心,隨便在本上又畫了幾下,細細的觀察。果然,未出兩秒,筆跡好似被吞沒一般,消失掉了!
詭異?還是神奇?!
我深呼吸一口氣,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影片,裏麵也是主人公意外的得到一本筆記,當在上麵寫人名後,那個被選中的人,便會遭遇各種意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