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疑慮,但還是決定試一把,隨後想起學校內曾經跟我發生過矛盾的一個同學,將他的名字一筆一劃的寫了上去--郭曉!
“咦?!”
我驚呆了,這次真的沒有消失,不但沒有,黑色的碳素筆寫上去的字跡竟然慢慢變成了紅色!
我嚇得急忙將書合上,扔向床頭桌,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被子中,這是真的?!那個同學真的會因為我寫上名字而死麼!
興奮感與罪惡感同時湧上心頭,但也不禁有些憂慮,這本書到底是寶藏還是詛咒,如今還說不好,春秋老子曾經言過: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我對此話一直是如獲珍寶,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麵性,不應被眼前的事物發展所迷惑。
猶豫了許久,我終是睡不著,起身打開燈,將書拿到了手中翻開看,紅色的名字異常刺眼,我有心去尋姥爺為我解答疑惑,畢竟書是在家中發現的,但又怕訓斥,忍了下來,總之無論發生什麼,明天再說吧......也許明早醒來一切都可以回歸平常。
胡亂的思量著,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睜開眼第一件事便是打開那本古書,可與我想的不同,名字仍然在上麵,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擔憂,下床出門卻發現姥爺、姥姥二人都不在家裏,隻有桌子上放置了一遝厚厚的百元鈔票!
我懵了!以厚度來看最少得有七八千左右,我平時一個月的生活費才僅僅1500,這七八千夠我近半年的費用了,不禁對姥姥、姥爺所說的離開幾天產生了懷疑,拿出手機給他們撥過去,結果電話內傳出的卻是女人的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
我跌坐在椅子上,暗道不好,難道他們二人不準備回來了?
但又隨即搖搖頭撇開這個想法,畢竟我是他們的親外孫,還能真的將我丟棄不成?走到姥爺的屋子內,打開角落的櫃子,裏麵是一張男女的合照,例行慣事上了三根香。
照片上是我的父母,姥姥、姥爺很少跟我提及他,小的時候母親也未給我講述過他的事情,隻是知道我跟他長得很像,母親在我小的時候失蹤,貌似也是因為他,說真的,照片上母親的笑容洋溢著幸福,是自我有記憶以來從未見到過她展現的表情,我相信父親是個好人,應該是的。
“咚、咚、咚!”
正在我努力接受書的事情以及姥姥、姥爺的離去時,外麵傳來敲門聲,打開一看,是於鬆他們四人,我長舒一口氣,邀請他們進到屋子內,正準備跟他們說說今天的事情時,卻發現於鬆等人都沉著臉,仿佛心事很重的樣子,手中也沒有拎著酒菜,一切顯得極其詭異。
“你們怎麼了?”我試探性的問道。
於鬆等人沉默不言,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我仔細一瞧,是四張一模一樣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條平坦的土路,路旁還有一座染著鮮血的石碑,遠處可以看到幾座依稀的土房影子,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某個小村的村口。
“今天我們在公交站口彙合,到了那裏後卻發現彼此的背上都貼著一張照片,就是這個。”藍陽揉著腦袋,麵色焦急道。
小崔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懷中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支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這件事很不尋常,我們四個的位置完全不在一條線上,梁佳昨晚也是回家住的,這說明最少有四個人跟蹤我們。”
“可是沒有理由啊!”於鬆皺眉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要來葉項家?”
“他們?!”我喃喃自語道:“可以確定是人做的麼?”
四人聽到我的話同時愣住了,盯著我看,我被他們注視著極其不舒服,在他們的眼前揮揮手“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不是人還能是什麼?”於鬆眯起眼睛“葉項,你是不是還沒有從夜宴的事情中脫離出來。”
“沒有,沒有。”我連忙回應道:“隻是隨口一說而已,要不然我們報警吧!”
我們五人互相對視一眼,小崔歎了口氣,叼著煙搖搖頭“報警有什麼用,我們連自己什麼時候被盯上的都不知道,最多算是惡作劇而已,難不成你跟警察說怕被人追殺?我們又沒有什麼仇人,根本說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