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所謂的搭著話,並不想承認這件事情跟自己有關係。以我對小美的了解,她沒準兒真的不會感激我,反而會恨我。
我直接回了員工休息室,化了妝然後朝著一樓的聽雨軒包房走去。
今天來的客人聽說出手十分闊綽,隻是點名了要我招待。
這本就是我的工作,我也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我樂意多賺一點錢。
端著酒來到聽雨軒,我形式性的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閃身進去。
可才一進門,我瞬間傻眼了。
裏麵的男人,大概就是之前小張報上來的新客陳東康,此刻正從後麵抱著一個姑娘,一下一下賣力的做著人類原始的動作。
雖然這裏是夜色,但直接跟客人在包廂裏買賣,而不隨從出台的事情,還真的不和規矩。
“啊,啊,啊!”女人浪叫著,兩人好像兩隻靠在一起的大蝦一般緊緊貼在一起。
我本來要先出去的,但我還沒來得及就被換了個姿勢要繼續的姑娘給看到了,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我也停下了腳步。
“你,你怎麼進來了?”陳東康三十多歲,看上去不像個老板,倒像個讀書人。
隻是他之前的那種猴急的樣子,和現在慌慌張張穿褲子的動作,顯得十分的不雅。
而此時此刻,我也終於看清楚,剛才在這裏不顧規矩跟客人苟且的人,居然是四月。
“您好,我是這裏的經理顏夕,是您點名讓我過來服務的。”我一臉標準職業的微笑,將手裏的托盤放在茶幾上,耐心的介紹說道。
“顏夕?你就是顏夕?你先出去,十分鍾後再進來。”陳東康穿了半天,褲子都穿不上,似乎是覺得自己太狼狽了,於是黑著臉跟我吩咐說道。
“顏姐……”四月看著我,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我沒有理她,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包廂。
夜色地麵兒很大,十分鍾我也就從這裏到休息室走個來回,還沒有時間停留。
所以,我出來之後就打算在包廂外麵待一會兒。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陳東康還挺會珍惜時間的,我才出門,便聽到裏麵的浪叫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還伴隨著……
“陳老板,你不要這樣,這在我們這裏是不和規矩的,晚上我可以跟您出台,啊,啊……”
四月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朝著走廊的一頭走去。
十分鍾,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我們老板唐東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完全是混黑的,但卻一直堅稱自己做的是“正經”生意,所以即便是在夜色這樣的風月場也有嚴格的規矩規則。
不管是多小的事情,膽敢觸碰老板權威的,基本上都沒什麼好下場。
四月也來了有一年多了,怎麼竟然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按照約定,十分鍾後,我朝著聽雨軒走去。
可到門口,便感覺裏麵的氣氛有些不大對。
“杜鵑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四月可憐巴巴的聲音很明顯,我還沒進門便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