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的蘇芸芸和何孟龍安靜了,分析、議論案情的刑警們也安靜了,所有的目光聚焦在聲源處,然後從四分五裂的辦公桌挪向還舉著巴掌的江向南。
實木的辦公桌,厚度超過五厘米,一巴掌拍的細碎,這得多大的力氣。
口說無憑,還是要動手。
江向南若無其事的放下手,笑著道:“麻煩大家都安靜點,我在和周警官討論很重要的事。”
蘇芸芸意識到,他說把孫昂從道觀裏丟出去不是在開玩笑,確實有這個能力。自己當時製止孫昂,救的不是江向南,而是孫昂。
“你們能討論什麼?”她下意識的道。
“我跟周警官打了個賭,他從你們當中挑選一個人,說一件對方的隱私,我也要說出一件這個人的隱私。”
他晃晃手裏紅通通的票子,“這是賭注,上不封頂。”
“因為涉及到隱私,必須大家都能聽到,才好從當事人的反應判斷是對是錯。”
周祥遠臉都快綠了。
同事的目光都很不友善,他哼哧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何孟龍深深的看一眼四分五裂的實木辦公桌,“祥遠,說你自己的吧。”
周祥遠不吭聲,不善的目光更加不善。
“我來吧。”
“周祥遠小時候掉進過茅坑,你們見過嗎,就是地下埋個缸,拉撒都在裏麵。他那時候還沒缸高,又慌又怕,張嘴就喊救命……”
後麵的場景可以想象。
周祥遠氣的快吐血,還以為得救了,原來你是要說我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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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吐出來一粒西瓜子,但是他沒吃西瓜。”
從周祥遠驚疑和要殺人的眼神可以分析出確有其事。
“我也說一件,他大學的時候追求同班女生,從垃圾桶撿了一捧玫瑰,結果是別人送給那個女生然後被她丟掉的,寫著人家名字的小卡片還在裏麵,這還不算,也不知道是誰往垃圾桶裏丟了個套,剛好卡在中間……”
當時的場麵尷尬的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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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的是寄宿製高中,第一次住宿舍非常想家,晚上夢到回家,夢到找廁所,自己家的廁所還能找不到嗎?”
社會性死亡。
再繼續下去周祥遠就可以考慮改行了,不行,必須主動出擊。
“何叔,聽說你年輕的時候因為工作忙,練出了邊上廁所邊吃飯的絕招,上下互不幹涉,有段時間不去廁所沒點味道還吃不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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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開始了……
足足一個小時,公安局裏劍拔弩張,就快擦槍走火。
何孟龍滿頭是汗,“停,都停了。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呢。這位……年輕的心理醫生,我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
“小芸已經打電話聯係受害者,人馬上就到,我們會給你安排好身份,讓你直接詢問她們。”
周祥遠冷笑,來啊,互相傷害啊。
江向南意猶未盡,過癮呐,世上還有這麼多稀奇事,“周警官,一共四千八。”
他搓搓手指,給錢吧。
“這裏可是公安局,你在公安局賭錢,跟警察叔叔賭錢?”
“警察叔叔準備欠債不還?”
何孟龍牽頭,所有剛才張了嘴的全部掏腰包,少的一百,多的三百,湊了四千八百塊錢給江向南。
江向南喜滋滋,“買點米、買點油,剩下的換部手機,四千多塊買什麼手機好呢,你們給點建議?”
眾人心裏哀嚎,那是我們的錢,都怪周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