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是午夜色魔案的受害者之一,當天她正給閨蜜慶祝完生日,獨自回家。
“他就突然從身後衝過來,抱著我,摸我的胸。”
當時把丁筱嚇得不輕,不過到底是成年人,人沒有受到傷害,情緒也很快調整過來,現在說這段話,語氣中隻有氣憤。
“這些你們當時都問過的,為什麼要再問一遍,案情有進展了是嗎?什麼時候能抓住那個變態?”
丁筱的閨蜜段青嵐,當天就是她過生日,因為丁筱家離的很近,就沒有安排人送她回家,結果出了午夜色魔的事,她心裏很自責,這幾天一直陪著丁筱。
江向南不是來查案的。
“我是一位心理醫生,今天請你來是想通過你的記憶重現當時的場景,更細致、更清晰的場景。”
“其實每個人的記憶力都非常強大,隻是我們的大腦經常丟三落四,不知道把記憶丟到哪兒去了。接下來我要深入你的大腦,找尋那段記憶,將那些連你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細節挖掘出來,用於分析午夜色魔的真實身份。”
丁筱迷茫的點頭,“我該怎麼配合,是要催眠嗎?”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真正的敞開心扉,告訴我一些你曾經經曆過的非常私密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越多越好。”
“他怎麼還在這裏,誰給他的權利接觸受害者?”
孫琦領著一人走進公安局,滿臉的笑容在見到江向南後瞬間冷卻,化作怒火。
整個公安局,沒人把他的話當回事,也沒人把這件案子當回事,看來記過的處分還是不夠。
孫琦身邊是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不苟言笑,他是一位心理學教授,在斯坦福大學任教,自己有一家心理診所,按小時收費,每小時一千美金。
“趕緊把他轟走。”
“這位是美國的朱長雲教授,心理學方麵的泰鬥,是我們武恩市的驕傲。朱教授回國做學術交流,第一站就是家鄉武恩市,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請來,你們一定要好好配合朱教授。靠你們自己,一年都別想破案。”
“有了一位心理醫生,又來一位心理學教授,這是要給我做心理‘解剖’?”丁筱開玩笑道。
“心理醫生,誰承認他是心理醫生了,你們讓他參與調查案件了?”
孫琦用力的拍著桌子,火冒三丈。
“胡鬧,全都是胡鬧。何孟龍,你是公安局的老人,也跟著他們胡鬧,還想不想安穩的退休了?”
心理學不同於一般學科,經驗是非常重要的,在心理學方麵有所建樹的都不是年輕人。
孫琦介紹他是心理學的泰鬥,這是恭維,朱長雲自己可不敢這麼說。
這位自稱是心理醫生,年齡也就高中生的樣子,他能做心理分析?他要說自己會算命倒是更可信。
“領導,既然公安局已經請了一位心理醫生,而且開始辦案,我就不插手了。”
“朱教授,是我工作上的失誤,讓你受委屈了,我馬上把人趕走,讓他們跟你道歉。”
“武恩市幾百萬市民,被午夜色魔鬧的惶惶不可終日,請朱教授為他們著想,千萬別見怪。”
一轉臉,孫琦的深情變成冷厲。
“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趕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