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都被你們嚇壞了，還做什麼心理分析，一點都不專業。”
眼看著通用玄學點數就要到手，獎金也要到手，全被攪和了。
江向南說道：“這位朱教授，咱們都是為了破案，也別爭了，讓人看笑話。遠來是客，你先請，我在旁邊聽著，有不對的地方指點幾句。”
朱長雲氣極而笑，堂堂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教授，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敢狂言指點他心理學。
“凡事有先來後到，你先請，也讓我看看，十幾歲的孩子能做出什麼心理分析，有什麼資格說指點。”
“你老師是誰，或許我教過那麼一個不成器的學生，哪天見到要跟他好好聊聊。”
江向南一點不客氣，“談妥了，那就請你們安靜點，不要幹擾我做心理分析。”
“咱們繼續！”
丁筱被一連串的變故弄懵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可是……
“一定要說嗎，可是我的隱私和破案有什麼關係？”
朱長雲嗤笑：“心理學方麵確實存在以催眠的方式喚醒當事人被遺忘的記憶，催眠的前提是當事人完全的放鬆，相信心理醫生，訴說隱私是一個標誌。”
“但它隻是一個標誌，意味著心理醫生采取了正確的措施，達到了讓當事人放鬆和信任的目的，就像是表白、求婚，是勝利的旗幟，不是進攻的號角。”
“一上來就讓人訴說隱私，隻會令當事人更加緊張，更加難以進入催眠所需的心理狀態。你這是完全顛倒了順序，不管事業、愛情，這麼做都一定會失敗。”
“啪啪啪”
孫琦用力鼓掌，“斯坦福大學的教授就是有水平，一番話說得言簡意賅，很有道理，而且我們這些不懂心理學的人也能聽懂。”
“小同學，念在你年紀小，我不跟你計較，趕緊走，別耽誤我們辦案。”
氣氛很古怪，隻有孫琦一個人鼓掌。
其他人都一聲不吭，他們目光的焦點不是市領導孫琦，不是正在問話的江向南，不是心理學“泰鬥”朱長雲，而是刑警隊伍裏不起眼的周祥遠。
眼神都陰森森的。
江向南起身，衝朱長雲做了個請的姿勢，朱長雲冷笑，走過去準備向受害者問話。
“我問完當場就能破案，你行你來。”
朱長雲從桌上拿了一支筆，慢騰騰走回去。
開玩笑，當場破案？他是心理學教授又不是柯南。
朱長雲最近打算回國發展，在國外他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玻璃天花板，什麼叫種族歧視。
當顧問協助警方破案，是履曆上濃重的一筆，至於能不能破案，是警方要頭疼的，跟他沒關係，他才不會為了賭一口氣往坑裏跳。
“越說越不像話。全市征集人手，撒下天羅地網也沒抓到午夜色魔，到現在連最起碼的身份信息都沒有，你敢說自己能當場破案，你要有這本事，我當場招你進刑警隊。”
孫琦實在是氣得不輕。今天的公安局是怎麼回事，一個一個的都不對勁，讓個十來歲的孩子瞎折騰，自己訓了好幾次，他們都無動於衷。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對這孩子很信任。
荒唐，太荒唐了，能力不行，紀律也不行，武恩市的公安係統一定要狠狠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