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四郎微笑著點了點頭,欣然同意了威爾的請求。
而此時在一旁的基諾則顯得有些老實,總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告訴“蒙在鼓裏”的耕四郎,其實他們隻是花錢讓達魯大叔教了教劍道基礎而已,不存在什麼拜入門下。
隨後,在耕四郎的引領下,他們領取了訓練用的深綠色衣服與竹刀,行了拜師禮,算是正式拜入了一心道場。
道場內部空間巨大,很多弟子都選擇晚上住在道場中,這樣方便第二天早起訓練。但是威爾兩人沒有選擇居住在道場內,而是下山在霜月村村子裏租住了一戶房屋。
在忙活了一下午收拾好院落後,基諾順帶返回了一趟船上。將所有的生活用品搬運了下來,他便在港口那裏轉手把那艘偷來的海賊船賣了一個好價錢。
畢竟他們需要在霜月村生活一段時間了,而這麼長時間的停泊費和管理費顯然是一筆不菲的開銷,現在將船賣掉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晚上吃完飯,威爾和基諾趁著月光在院落中進行日常的訓練。基諾揮著手中的竹刀,幾度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向威爾問出了白天的疑問。
“你是說我為什麼要隱瞞達魯死亡的真相?”
放下手中竹刀的威爾轉過身來,直視著威爾,有些鄭重地繼續說道:
“基諾,你要知道,世界政府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不可反抗的存在,如果你把達魯其實是被世界政府特工所殺這件事告訴耕四郎師父他們,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而我們已經打算成為海賊了,天生要和海軍和世界政府對著幹,以後就由我們來為他複仇就可以了。”
說話間,手持的竹刀的威爾猛地向著一旁的巨石劈去。隨著啪的一聲傳來,手中的竹刀已經支離破碎,而巨石隻有一絲絲磨損。
“切,看來武裝色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練出來的。”
說完,威爾收拾起地上的竹刀殘骸,目光有意無意地向著巨石那邊的院牆上瞟去。
夜晚的一心道場十分安靜,此時大部分學員已經進入了夢鄉。
裏屋,耕四郎點燃桌子上的油燈,對著門口低聲說道:“怎麼樣?”
“你父親的那個徒弟達魯,是被世界政府的特工殺的。”
聽到這裏,一向比較平和的耕四郎也不禁握緊了拳頭。
“那兩個孩子呢,怎麼樣?”
“好像是要當海賊去了,其中一個感知很敏銳,雖然我隻是隨意地躲藏在那裏,但是他好像發現我了,看上去似乎有著見聞色霸氣的天賦。”
“辛苦你了,貝洛。”
聽完這番話的耕四郎,拿著油燈向著屋外走去,門口的身影也因此變得清晰起來。
“如果不是要從你這裏拿到今年東軍需要的糧食,我也不會幫你去探查那兩個弱小的小鬼。”
一頭紫色的短發在燈光中顯露出來,即便是晚上也帶著紅色的墨鏡,站在屋外的女人吐掉嘴裏的煙頭,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