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臣最相信的人就是方琮,也知道他從來不會表現出向著誰的意圖,如今一聽,就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你居然會為她說話?”
看著葉寒臣寒潭般的雙眸,方琮頗有點無奈。
明明就不是那麼的舍得,還要這樣。
“我是您的人,自然不會為她說話,隻是就事論事,理性分析。”方琮淡聲說著,不卑不亢。
葉寒臣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所以,你有什麼想法?”
方琮諱莫不明的看了眼大屏幕上的一片鮮紅,不由得笑了下,“比起楚傾歌小姐,顯然有一個人更有動機。”
葉寒臣輕輕摩挲著左手上的訂婚戒指,良久都沒有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寒臣突然取下了手上的訂婚戒指。
“替我約一個人。”
方琮看著他把戒指放進了一旁的抽屜裏,眼神微微顫動了一下,道:“先生,您這是......”
和董小雅的婚禮,難不成要推後了?
葉寒臣垂下了眼眸,看著桌上的文件,沒有出聲。
方琮已然明白了。
從辦公室出去,方琮找到了楚傾歌的電話。
正要撥過去,Shona過來了。
“方特助,正好你在這兒,這是這個季度的人事調動報告,正要給你。”Shona將報告給了方琮,冷不丁瞧見方琮手上的人事簡曆。
楚傾歌?
Shona愣了一下,著實沒想到還能再看到這個人的名字。
方琮接過報告,點了點頭,見Shona看著自己手中的報告,挑了挑眉,“認識?”
“當然,所有員工我都認識,即使,她是個保潔。”Shona不由得笑了下,“怎麼,方特助居然拿著她的簡曆?她已經離職了。”
瞅了眼手中的簡曆,方琮反問道:“感覺你和她倒是很熟?”
“是的呀,是挺熟的。第一次入職的時候公司沒什麼人願意搭理她,第二次入職的倒是挺受歡迎的。”Shona說的比較隱晦,但是方琮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第一次的時候,楚傾歌的臉上還有一大塊疤痕。第二次入職已經是光複如新,看不出任何有疤痕的樣子。
Shona的口氣有點感慨,聲音也低了一些,“不過我發現,公司裏好多人都不知道,她是原來的楚傾歌。”
方琮心中一動,抬頭看了Shona一眼。
這一眼看的Shona莫名其妙的,接下來的話就說的小心翼翼了。
“貌似除了我,看出來的人沒幾個。當時我也猶豫了,她到底是不是之前的楚傾歌,然後我拿出了她之前的簡曆,這才確定了的。”Shona說著,覷著方琮的表情,“方特助?”
方琮回過神,笑了下,“謝謝你。”
說完,便離開了。
Shona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奇怪。
快步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方琮給楚傾歌撥通了電話。
與此同時,在羅可家暫住的楚傾歌,接到了方琮的電話,聽著那招牌的清冷到機械化的聲音,楚傾歌皺了皺眉頭。
電視上還播放著關於葉氏集團的新聞,楚傾歌一點點的調小了音量,垂下了眼瞼。
“啊,你們先生約我?什麼事?”
付興彥猜的還真準,果真,葉寒臣約她了。
方琮聽著楚傾歌的聲音,想要判斷她現在是什麼情緒,卻著實聽不出來了。
如今的楚傾歌,不論是電話裏,還是當麵,基本都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心事不讓人知的地步了。
“這個,具體當然得等您見了先生之後才知道。還請楚小姐您賞光。”方琮說的不卑不亢,也不等楚傾歌考慮,直截了當的道:“明天下午六點半,臨江的槐木餐廳,先生會在那等您。”
那邊掛了電話,楚傾歌著實一頭霧水。
這個方琮現在做事這麼雷厲風行了麼?還是說都是跟著葉寒臣學的?
而且董小雅這還住院呢,他就約自己出來,真不怕媒體看到又給他扣什麼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