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本不願與人照麵,聽他們說起任風也自忍耐,卻又聽他們罵起曹府,不禁怒道:“阿元,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倆。”陶元皺眉道:“兩位請留步。”那倆人本要走了,聞言又停下,年輕劍客厲聲問道:“你要怎樣?”陶元道:“你們無緣無故罵我曹府,需向我家二小姐道過謙再說。”那年輕劍客向背對著的曹玉看了眼,哈哈笑道:“原來這位便是與府中奴仆私通的曹家二小姐,真是聞名不如見麵,看來也沒什麼姿色嘛。現今是喜新厭舊,又和陶元一起了麼?”那年長劍客見陶元豁然變色,驚道:“快走。”一抖夥伴馬韁,再雙腿夾動坐下馬,就要離開。曹玉氣的渾身發抖,叫道:“阿元,給我殺了他倆!”陶元也是惱火,喝聲:“哪裏走。”拽步追上倆馬。
年輕劍客見他就在身後,倒也不懼,唰的抽出寶劍刺來。此時陶元臨敵經驗早非昔比,何況這兩個彙波堂弟子武功比他差的太遠。見劍刺來,也不拔刀,左手中指拇指一彈,那年輕劍客便拿捏不住,寶劍啪的脫手飛出。陶元再一縱躍跳到馬背上,將手一探抓住他胸襟,用力丟下馬背。那年長劍客見同夥落難,忙挺劍相救。陶元照舊手指彈去,這年長劍客到有些功底,隻將他震的胳膊揚起,卻沒將劍彈飛。陶元咦的聲,如大鳥般自馬背上撲去。那年長劍客驚懼失色,隻好左掌招架,陶元使個旋渦式,胳膊一繞一抖,震開來掌,照舊抓著他衣襟,甩下馬背,他再跳下,站在那倆彙波堂弟子麵前,喝道:“快給二小姐道歉!”
原來這倆人當初都隨南宮元渠外出尋找任風與南宮小葉,並未見著陶元在彙波堂連敗南宮元華、南宮鬆父子的景象,雖也知道他武藝高強,卻未料如此厲害。他兩個被陶元摔的七暈八素,這時想起他將堂主震得奄奄一息,砍斷南宮鬆一隻手的狠辣手段,不禁嚇得麵如土色。但他倆倒也剛強,饒是如此,仍舊不肯服軟,那年輕劍客道:“你、你有種殺、殺了老子。”
陶元見他倆竟不怕死,一時犯了難。曹玉大步走來,拾起地上長劍,唰的抵在那年輕劍客胸口,柳眉倒豎,喝道:“給我自己掌嘴。”那年輕劍客咬牙不發一言,狠狠瞪視著她。曹玉一狠心,就要將劍刺下,那年長劍客忙道:“曹小姐,你真要與我彙波堂為敵麼?”曹玉雖然單純,終究知道些輕重,聞言便舉棋不定。陶元道聲:“二小姐,交給我來。”輕輕奪過她手中劍,說道:“你們侮辱我曹家在先,隻不過讓你們道個歉也不肯?難道南宮世家就這麼不講理麼?”
那年長劍客道:“好,我們罵人的確不對,這樣算道歉了吧?”陶元見曹玉仍舊怒氣難消,心下也對這倆人行為頗為憤慨,雖不能這麼殺了他們,好歹也得給個教訓,忽然探掌啪啪啪啪一人給了兩嘴巴,雖留了力道,仍舊將他倆扇的迷迷糊糊,險些暈厥,耳聽的陶元喝道:“還不快滾!”倆人匆忙起身,上馬離開。待跑的遠了,那年輕劍客才敢回頭罵道:“曹府的狗男女,等著我家高手來的,叫你們不得好死。”
陶元、曹玉氣的怒氣勃發,卻也無法。曹玉埋怨道:“方才叫你殺了他們你還不動手。”陶元也不吱聲,一旁早嚇的芳心亂跳的小荷這時說道:“二小姐息怒,我想陶大哥隻是不想讓咱府上多添麻煩吧。”曹玉怒道:“這哪有你說話的份?”陶元見她不可理喻,拉著小荷遠遠的躲開。曹玉越想越來氣,用腳剔著地上石頭,最後幹脆蹲坐小亭裏,埋在膝蓋上哭了起來,心想:“我被任風侮辱,人盡皆知,以後誰又肯娶我?門當戶對的是不能要我了,那些下賤痞子我又怎能屈身?難道日後就孤獨到老,一輩子抬不起頭麼?”將一腔怒火都轉做了傷心。
哭了半晌,心情好了些,抬頭抹抹眼淚,側眼一看,正見陶元與小荷在不遠處用柳枝撥弄湖水玩。陽光灑在湖麵,倒影著陶元挺拔身姿,俊美麵容,這時他穿著華貴,自回曹府後又吃喝的好,比之在海島上時多了份英氣,回想他方才輕鬆拿下兩名彙波堂劍客的樣子,忽然芳心一動:“以前從沒注意,其實阿元也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