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摸著屁股:“哎呀,哎呀呀呀!師父,我……我心髒病犯了!快……”
四師兄捂著肚皮:“啊也!我的腰子……好痛!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
六師兄抱著腦袋:“嘶……奇了怪了?我這腿怎麼瘸了?哎喲,我下半身怎麼癱瘓了?”
李一一……還算正常:“師父,我還沒成親,長得又這麼驚天動地,我……我還等著給你送終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這幾號徒弟便扯著嗓門嚷嚷起來,就連一向木訥的五師兄,都扯出了一個大姨媽來了,不方便的蹩腳理由。
瞬間迎來了好幾根鄙視的中指。
腎虛子差點沒把膀胱氣炸,一拍桌子大叫:“現在正是門派危急存亡之際,你們居然百般推脫,到底還是不是我腎虛子的弟子?還是不是破劍門的精英?”
精英個毛!師姐都把幾大門派的人得罪了一個遍,打著破劍門的旗號去參加比試,除了被打死打殘,還有別的結果?
幾個師兄弟蹲成一排,拿屁股對著他,很有默契的低著頭在地上畫圈圈。
腎虛子氣得渾身哆嗦,腦門青筋直跳,拍著大腿大叫:“好哇!你們……簡直是氣煞老夫!我……我怎麼教出你們這幾個廢物?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
這時,身後的洛師師扛著大寶劍站起身來,拉著他的胳臂:“師父不要著急,不如讓我去勸勸他們,相信他們會回心轉意的。”
聽得這話,六個男人臉色唰一下變得煞白,呃……二師兄除外,他今天隨機到了原諒色,綠得出油那種。所以,他的臉是綠的。
接著便是“劈劈啪啪”一陣響,六個大老爺們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嘴裏不停哼唧。
在這位暴力師姐麵前,他們都很有骨氣,一致放棄了反抗。
腎虛子看了他們一眼,大手一揮:“算了,還是老規矩,演武場上見真章!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去。”
三師兄眼睛一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腎虛子一臉和藹,接著轉過臉對洛師師道,“直接打死埋了。”
靠!老家夥這心腸也忒毒了吧?
幾人哪裏還敢多話,紛紛縮著脖子跟著兩人來到了演武場。
看著站成一排,紮穩馬步的六人,腎虛子一揮手中的浮塵,麵無表情道:“都準備好了吧?”
幾人對視一眼,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戰意,齊聲道:“好了!”
“那麼,開始吧!”
腎虛子一聲令下,六個人同時上前一步,端起麵前那長條桌上那裝滿白米飯幹飯的大碗,便開始往嘴裏猛刨。
一個個嘴巴張得老大,右手飛速挑動,連嚼都省了,直接就往肚皮裏咽。盡管噎得直翻白眼,但他們依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一時間,“叮叮當當”筷子和碗的碰撞聲,伴隨著“咕咕”咽飯的不雅聲不絕於耳,交織在一起,湊成一曲讓人聽了想打人的樂章。
不錯,他們的老規矩便是,最後吃完的,便是這次參加大比的最終人選。
可憐李一一昨晚被吊了一夜,完全不再狀態,很快便落於下風,三、四、五、六師兄先後放下了手裏的大碗,然後抱著膀子,嘿嘿賤笑著站到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最後的二師兄和李一一。
偷偷朝二師兄碗裏看了一眼,好家夥!都麵癱了還這麼生猛!
媽媽的,拚了!
就在李一一準備放終極大招——狼吞虎咽式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一一,你錢掉了!”
“在哪?”李一一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忽然聽得咵的一聲,二師兄趁機將碗裏的飯扣在了他的碗裏,然後笑嘻嘻的把空碗放到了桌上。
中計了!李一一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指著二師兄大叫:“師父,師姐,我舉報!他……他作弊!”
二師兄搓了搓臉,得意道:“這叫兵不厭詐!”
腎虛子也連連點頭:“說得是,這符合規定!是你自己太蠢了。”
接著大手一揮:“下麵我宣布,本次門派大比,最終的出戰者便是,我破劍門唯一的關門弟子——李一一!大家鼓掌!”
“劈裏啪啦”一陣熱烈的掌聲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