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以為文狀元要解釋自己如何答對這一題,卻不曾想這貨答著答著竟開起了車。
“噌!”
慕容方真情尚未流露完,那邊長劍便已出鞘直指額頭,木大小姐眯了眯眼:“慕容公子,切莫以為自己是狀元就可以在我木家肆無忌憚,我這飲血劍可認不得什麼狀元郎!”
繡閣一下子安靜了。
“咳咳……”木亭老員外幹咳一聲,擺了擺手:“煙兒,注意形象,且讓慕容公子繼續說下去。”
“再有下次,莫怪本姑娘刀劍無眼!”木雲煙冷哼一聲收起長劍。
“嗬嗬…”慕容方幹笑一聲,繼續說道:“小生曾遊曆過許多地方,這其中就包括了滇南木氏土司家族,又因小生多年之前便對小姐暗生情愫,想要多多了解木氏家族,便與當地大祭師促膝長談過一番,而木家原本不姓木,也是大祭司親口告訴於我。”
說完便悻悻的退到一邊。
原來是事先知道。
洪仁恍然。旋即又有些失望,看來這狀元郎,也不過是個草包。
“你們呢?”對於慕容方的回答,木老員外明顯有些失望。
眾人將目光移向孔名堂和洪仁二人。
孔名堂微微一笑,輕擺長袖對著洪仁拜道:“這位兄台,你先請?”
倒是個懂得謙讓的好孩子。洪仁心中對孔名堂有了些許好感,連忙回禮道:“孔兄,還是你先說吧。”
孔名堂也不推讓,繼而向在場眾人一一拜了拜,做足了禮數,這才開口:“回世叔、木小姐,我是猜的。”
這回連空氣都安靜了。
“猜…猜的?”木老員外險些從主位摔下來,呆了半天,才咽了口口水:“世侄,你是在逗我麼?”
不僅木老員外,在場眾人包括洪仁,都被這貨雷的外焦裏嫩。
孔名堂卻絲毫不顯尷尬,繼續朝著眾人作揖道:“世叔,你是了解我的,我孔家之人從不說謊。”
這倒是真的,南都府孔家,是大儒世家,以文傳世。家中子弟個個從小接受仁義禮智信的熏陶,讓他說謊,可真是太難為他了。
“不過,雖說是猜的,但也不是沒有依據。”孔名堂繼續保持笑容。
木雲煙斜了他一眼:“那你說說,這世上姓氏千百,你又是依據什麼猜對的?”
孔名堂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拱手道:“這世上確實姓氏千百個,但木家招婿也有千萬種考究的方式,世叔和小姐卻偏偏問了這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那麼我就想了,木家不姓木,難不成和皇帝陛下一個姓?這個念頭一出,便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反正我也想不到更好的答案,索性便寫了皇帝陛下的姓…無憑無據,純粹是憑直覺,僥幸叫我給蒙對了。”
“倒是有些小聰明。”木老員外聞言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這個理由他倒是能接受,由此也能看出,這孔名堂雖然是猜的,但也不是濫竽充數之輩。
“那你呢?”木老員外轉頭看向洪仁,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慕容方和孔名堂都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都尚未讓他滿意,更何況這個從未聽聞過的…麻衣老人。
“難不成你也是猜的?”
洪仁淡淡一笑,走到繡閣中央,直視木亭老員外,神色嚴肅道:“木老員外,我觀雲煙小姐麵相,您近日恐有無妄之災,您…可千萬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