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三冠王。”
見朱璀淵落座在自己身邊,洪仁連忙再次起身作揖,環視眾人,麵帶微笑:“三冠王英俊瀟灑,器宇不凡,看來我等今日注定要淪落為綠葉了。”
“你便是洪奉孝?”三冠王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倒是個妙人……剛才進來之時在門口聽見孫兄說你可封神,那兩首詞我也看過,寫的的確是極為優秀的,本王對你可是神交已久啊!”
我可不願意和你神交!洪仁心中腹誹,臉上卻帶著惶恐的表情,再拜道:“孫兄謬讚了,在下早就聽聞三冠王在三年前便取得了“文化”王冠,在下與三冠王相比,那可真是如同螢火比皓月,駑馬比麒麟……”
孫伯通在一旁聽得老臉通紅,為什麼每次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都那麼刺耳?
“奉孝,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啊,”朱璀淵放下茶盞,哈哈一笑:“不過今日本王確實想和你比試一下,你雖是詩神,但本王也不怵,所以待會兒拿到芮花魁親自出的題目時,你可要拿出看家本領!”
不愧是三冠王,說話就是有水平。
先把洪仁捧得老高,甚至敲定了他“詩神”的稱號,再隱晦的提及自己其實也挺牛逼,然後當著眾人約上一場較量……
腦子裏背著洪仁寫的《醉花陰》和洪仁比試,再踩著詩神的屍身上位,三冠王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在場眾人紛紛叫好,洪仁和三冠王之間的比試,實在讓人期待。
一個是新晉詩神,一個是“文化”之冠,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
作為在場身份最為高貴的人,朱璀淵壓軸登場之後,進入第二輪的選手就算是到齊了。
沒過多久,房屋門再次輕輕被推開,人未開口一陣異香先傳了進來,洪仁側目看向來人。
她麵帶春色,目顯媚態,一襲豔紅色的裙裾在地上緩緩拖過,修長白皙的腿在裙擺中若隱若現,嘴裏銜著一隻牡丹,媚眼流轉……
這妹子可以啊……洪仁瞬間就被驚豔到了。
論顏值,這妹子幾乎可以和木大小姐媲美,甚至畫上濃妝之後還要更勝一籌。
論穿著,她穿著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女人不敢穿出來的露肉長裙,若隱若現之間將身材勾勒的極為完美。
腿玩年啊!洪仁心裏默默想著,這絕對是他來到這異世界看到過的最誘人的炮架子。
“飄香見過各位公子,”那姑娘微微欠身,輕聲細語道:“飄香閣好久沒來過這麼多青年才俊了,今日大家齊聚一堂,真是飄香三生之幸……”
原來是這飄香閣就是她的閨房,能獨自擁有這麼大、位置又好的房間,這飄香姑娘想來就算不是一號也必定是二號吃種子選手。
眾人紛紛起身回禮。
飄香姑娘便是這第二輪比試的主持人,也叫令官,悄然入座後便直接進入正題,朝著眾人笑道:“各位公子,這第二輪的比試乃是飛花令,就以飄香的“香”字為題,各位可自由發揮,五言七律、詩詞歌賦皆可,先答不出來的先淘汰,直到決出前五名比賽停止。”
飛花令,是古人行酒令的一種,本是筵席上一種助興取樂的飲酒遊戲,想玩轉這種遊戲需要大量的知識儲備,遊戲規則很簡單,在場十人每人說出一句帶“香”字的詩句便可,不能重複,誰先說不出來誰淘汰。
飄香姑娘說完規則,起身朝著朱璀淵微微一拜,莞爾笑道:在場眾人之中以三冠王身份最為尊貴,剛才第一輪的比試中也是三冠王獲得頭籌,不如這第二輪的飛花令,便由您先開始吧。
眾人皆露出笑容,表示讚同。
飛花令畢竟不是鬥地主,先出牌的也不一定穩贏。
朱璀淵環顧四周,微微一笑,“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