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著23樓的窗口,曾經我以為那是溫暖的愛巢,如今看來卻像個魔窟。
我要找蘇頡問問清楚,這些年我為他付出那麼多,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掏出鑰匙,剛打開門我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了頭發,狠狠地甩到了牆上。
“賤女人,你不好好伺候李總,跟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蘇頡把我按在牆上,用力撕開我的衣領,看到密密麻麻的吻痕,怒氣更盛。
“昨天晚上你玩的爽了吧?敢放李總的鴿子,我被你害慘了知不知道!”
昨晚的那個男人不是李總?得知這點我竟然覺得高興起來,隻要蘇頡沒有得到好處,對我來說就是好消息。
“你還敢笑!”
蘇頡氣紅了眼,拽住我的頭發,狠狠地往牆上撞。我的鼻梁一陣劇痛,鼻血汩汩的流了出來,弄得一嘴血腥味。
除此之外,我隻能感覺到疼。
說實話被打的時候,我的大腦已經完全反應不過來了,或者說我從沒有想過,蘇頡會動手打我。
他打的不還不過癮,把我摔在地上,一腳踢在了我的小腹上,疼的我弓起腰,像個蝦米一樣抱住了肚子。
他一腳腳的踢在我的後背上,最後踩住我的臉,嘴裏罵罵咧咧道:“爛貨,出去免費給別人睡也不幫我,你不是說你最愛我嗎!草,真特麼的晦氣!”
我被打得奄奄一息,疼痛感讓我的身體開始痙攣。
這就是曾經帶我逃離地獄的男人,也是我義無反顧深愛多年的男人,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似乎是到了極限,我失去了意識,聽不見他的辱罵,也感受不到疼。
恍惚間,我好像回到了十六歲那年,蘇頡拉著我的手,逃離了那個看不見未來的村莊。
可是一轉眼,他就變成了麵目猙獰的惡魔,把我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身上被上好了藥。
如果不是稍微動一下就疼痛難忍,我還以為之前發生的事就是一場噩夢。
吱呀一聲開門聲,越天晴走了進來。
她一臉得意的走到我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道:“輕輕,你說你本來好好的,非要回越家幹什麼?弄到現在被趕出家門,被阿頡嫌棄,你還真是淒慘呢!”
回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我忍不住問道:“是你跟媽說的?”
她毫無顧忌的回答道:“是啊,也是我跟阿頡提議把你送給李總的,因為我跟他說,必須出人頭地才能配得上我。可能他覺得,隻要能跟我在一起,犧牲一個你根本不算什麼吧?”
我一股氣衝到了腦子上,怒聲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麵容陰冷的回答道:“誰叫你不自量力,竟然想跟我平起平坐,你配嗎?”
說完,她端起熱水猛的往自己的胳膊上倒去,瞬間白嫩的皮膚紅了一大片。
她把杯子打碎,尖叫起來,“輕輕,我好心來看你,你為什麼要用開水燙我!”
她這一喊,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推開,我媽和蘇頡全都衝進來關心的查看越天晴的傷勢。
在我媽麵前,蘇頡不敢動我,可是我媽卻完全不顧及我頭上還包著紗布,又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你心怎麼那麼黑啊!你姐姐好心探望你,你還拿開水潑她!她為了讓你能回家裏,昨天求了我半宿!”
蘇頡也跟著一起指責我:“越輕輕你簡直無藥可救,天晴處處為你著想,你這麼對她,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沒有人性?
他把我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時候,怎麼不問問自己還有沒有人性?
“我沒拿水潑她,是她自導自演。”我倔強的說道。
媽媽的巴掌又打到了我的臉上,她表情凶狠的咬牙道:“你還強嘴!再強一句試試?”
“我沒拿水潑她,是她自導自演。”
明知道他們根本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我卻還是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好,好,你真是膽大了,竟然敢故意跟我對著幹?以後你別再回越家,出門也別說是越家的女兒,我要跟你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