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回去了。
譚豔菊對翠姑:“翠姑啊,我家平時就兩個人吃飯,家務事也不多,也就是買菜、做飯、搞一下家裏的衛生。我們是親戚,你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我一個月給你一千塊錢,別人家裏的保姆一般是八百,你也不是外人多給你二百塊。”
翠姑聽給她一千塊一個月,高忻不得了,她們村也有給人家做保姆的,但一般是料理癱在床上的老太太,又是端屎倒尿,還要幫病人洗衣洗澡,工資都不到一千塊。
“姐,不要給那麼多,就當我來這裏走親戚。能給你們做點事很高興。”
“看你,好會話喲,就這樣定了,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譚豔菊高胸。
譚豔菊帶著翠姑從一樓到三樓,走了一遍。她告訴翠姑衛生怎麼搞,工具放哪裏,煤氣爐怎麼用,洗衣機怎麼開,冰箱怎麼用。
三樓其實隻有一個雜屋間。其餘為露陽台,涼衣曬被,冬在這裏曬曬太陽,打打麻將很方便。
三樓的雜物間裏放了些茶油,橄欖油。譚豔菊告訴她,油就不要買了,好多人知道我們喜歡吃茶油和橄欖油,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我們都吃不完。
雜物間裏還有些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編織袋,上麵都有薄薄的一層灰塵了,看樣子很久沒人動過。
翠姑:“姐,我見過姐夫。”
譚豔菊笑了笑,“噢,什麼時候?”
“上個月,在火車上。”
“你又沒見過他,別是看錯了。”
“我們還了話呢。”翠姑便把在車站偶遇朱長庚的事大致的講了一下。
“這麼巧。”譚豔菊笑了笑。
下午上班之前,譚豔菊把一個月的生活費放在客廳茶幾下麵的抽屜裏交待道:“翠姑啊,生活費我放這裏。今就不要去買菜了,冰箱裏還有點瘦肉、雞蛋、西紅柿和土豆,晚上就湊合著吃吧。”
譚豔菊走後,翠姑一個人在家,偌大一幢房子顯得空落落的。她在一樓把自己的床鋪好,其實房間都很幹淨,但她還是用抹布把家具抹了一遍。
翠姑六點以前已經做好了晚飯。譚豔菊下班回來:“你姐夫不回家吃飯,他去礦山了,要晚上才回來,我們先吃。”
翠姑揭開餐桌上有網格的塑料罩。擺好碗筷,裝好飯後:“姐,先嚐嚐我炒的菜,看是不是合你們的口味。”
譚豔菊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了句“有人做飯真好”便去廚房洗了手,在餐桌旁坐下,然後夾了片西紅柿放在嘴裏慢慢爵了爵,點點頭,又夾了片土豆片放嘴裏再點點頭,這才:“味道還不錯,鹽味重零,你姐夫吃得淡。”
翠姑一直瞪大著眼看著譚豔菊嚐菜,聽到譚豔菊“還不錯”才舒口氣,然後:“嗯,嗯,下次鹽少放點。”
兩人吃了飯,翠姑收拾了桌凳碗筷,兩人便坐在客廳裏話。譚豔菊問翠姑有沒有男朋友?
翠姑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譚豔菊就猜到一定是有男朋友了,就問:是不是剛談的?翠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譚豔菊又,你現在還很年輕,不要急著結婚,到時候要你姐夫幫你在城裏找份正式工作。翠姑點著頭。兩人漫無目的閑扯了一會,
這時門鈴響了,翠姑穿著拖鞋踏踏踏地跑去開門。來的是朱長庚和陳廣秋,陳廣秋手裏提著一個編織袋。
翠姑羞怯怯地叫了聲“姐夫。”
“噢,噢,翠姑來了”朱長庚看了一眼翠姑,微笑地點點頭。
陳廣秋是這裏的常客了,他很隨便地打著招呼:“嫂子好。”
“陳老板,坐,坐。”譚豔菊招呼著。
陳廣秋隻坐了一會就走,臨走時:“嫂子把那個袋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