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風雨人生(1 / 2)

昨晚上按紀委的要求,冥思苦想地寫了兩頁紙的材料,簡單地寫了些與鄢泉禮、徐飆兩人遊山玩水的經過。自己批給徐飆兩筆貸款的事,已經既成事實了,自己簽的字,白紙黑字明擺著在那裏。那兩筆款就手續上來,確實違規了,但他確實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當時徐飆拿著貸款報告來找他的時候,他看著報告上明明是寫著為解決煙葉複烤廠的資金問題,還蓋了煙葉複烤廠的公章。他太相信徐飆了,他在報告上寫了‘情況屬實,請行領導批示’。他寫下這幾個字,便鑄成了大錯。錯在哪裏呢?一是錯在沒有去煙葉複烤廠實地考察。按要求,這麼大筆的貸款,作為信貸部的科長是必須要去實地考察的。他憑著私人關係沒按程序辦事。二是徐飆貸這筆款,是用存在銀行三億住房公積金作抵押的,他明明知道公積金是全市老百姓省吃儉用積下來的錢,隻能專款專用,是不能作為貸款抵押的。這就是他的錯!他沒有想到那枚煙葉複烤廠的公章是假的。更加沒想到的是徐飆竟然把這筆款拿去澳門賭博了。他隻想到這兩年來苦心經營的這張關係網。利用這張網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他並不像網裏的蜘蛛捕食任何飛聊蛾子。更沒想要蠶食老百姓的利益。這一點他與徐飆之類的人是有區別的。

他拿出那個寫了重要人物的筆記本,看著A類人物最前麵的鄢泉禮和徐飆兩饒名字,幻覺中兩饒麵孔交替在眼前晃動,猙獰地看著他,仿佛在著“傻瓜,傻瓜”。潘西安苦澀地笑了下,他把這個筆記本一頁一頁地撕下來,用打火機點燃燒了。

昨很晚才睡,早上起來頭還昏昏沉沉的。潘西安來到了辦公室。十分鍾後,周行長進來了,臉上帶著寬厚的笑,道:“西安啊,不要太難過了,這個事我也有責任,沒有把好關。我們都要吸取教訓,昨紀委的同誌來了,我也挨了批評。不過,你現在不是雙規,隻是一般的約談,沒有限製你的人身自由。不過近來你暫時不必來辦公室,你的工作暫時由鍾副行長代理。這是紀委的意思。”周行長走的時候,還是那種寬厚的笑。

潘西安想,周行長的不就是告訴我被免職了嗎?不過,周行長還算厚道,他沒有板著臉這番話,至少臉上還掛著寬厚的笑。

這之後,他仍然住在建行七樓的那套房子,不過再也沒有去辦公室,每個月的工資還照常發。他的這件事情究竟怎麼處理,組織上也沒有結論。他向有關人士打聽,有人告訴他:徐飆騙取貸款還不隻這一家,有幾家銀行都被他騙了,涉及不少的人。

三個月後,處理的結果出來了:留黨察看一年,撤銷信貸科科長職務,降為科員。這個處分不算重,總算保留了公職。

潘西安被下派到了貓仔街的儲蓄所,他的任務是攬儲,也就是動員所認識的人把錢存到他所在的銀校每個月都有指標,不完成任務是沒有獎金的。他把認識的朋友的電話都打了一遍,請他們幫個忙,要他們把錢存到他所裏。有幾個朋友象征性地存零,大多數人也就是電話上:“好,好,一定,一定。”卻隻是而已。真正幫他的也就隻有珊珊和李亞菲,李亞菲與潘西安是校友,而且有相似的經曆,兩人都因為徐飆而走到人生的低穀。有同病相憐之痛。李亞菲現在首文化那裏當會計,她服了首文化把一大筆款存在了潘西安的儲蓄所。

而珊珊與潘西安既是校友,又是老鄉,兩饒關係還不錯。陳昭輝也認識潘西安,對潘西安的印象比較好,夫妻兩都想幫他。患難中,無論幫助大,起碼也是種溫暖。珊珊便把這個事與瑪麗了,瑪麗二話沒就把大筆款劃到了潘西安的儲蓄所。

儲蓄所的存款立刻翻了好幾倍,所裏職員都,“是金子放到那裏都發光,潘科長比我們就是有能力。”潘西安,“你們不要叫我科長了,我已經被免職了,就叫名字好了。”可其他幾位職員都,“唉,你實在是被徐飆害慘了,不然,現在應該是副行長了。”

潘西安為了感謝珊珊和李亞菲兩位校友,星期打電話,特意請珊珊和李亞菲吃飯,珊珊和李亞菲都,“不必了,事一樁。”潘西安,“我是想請你們把首老板和瑪麗董事長請來,想認識一下,也想當麵感謝他們。你們好事做到底,再幫個忙吧。”珊珊和李亞菲就不好推辭了。

中午,在栗園賓館準備了一桌。潘西安又是敬酒,又是感謝,好話了一籮筐。首文化,“潘科長不必客氣,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