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眠短暫的相聚匆匆的各奔東西,還是讓她心地蕩起了溫馨的漣漪。
夏眠是幫她搬了家才走了,其實這屋子啥也有,床鋪桌子鍋碗瓢盆,拎包就能入住。
卷縮在不大的沙發上,冬陽透過陽台照進屋子,房間裏冷清的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縱使孤單她也覺得心滿意足了,這是屬於她自己的家。
快餐店已經打電話讓她下午去實習,她照了照鏡子,披肩的黑發,黑白分明的眼,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唇,其實她長得並不難看,但也不出眾。
餐店坐落在學校旁邊,這樣的地段生意很火,她選這裏一是因為待遇不錯,二是離學校近,下課就可以過來上班。
快餐店不是特別大,她走進店裏填了份簡曆也就算正式實習了。
店裏此刻生意正火,服務員都忙忙碌碌,炸雞的,點餐的,收拾桌子,拖地的,好不熱鬧,而她被分到了一個中年大姐帶,學些東西。
“你是學校的學生?”中年大姐一邊炸雞一邊詢問,“櫃子裏有圍裙還有帽子,每天上班得戴上。”
“哦。”暮小七第一次出來上班,這樣忙亂而井然有序的地方讓她有些不適應。
黃色的鴨舌帽子很醜,腦門還印著?嶽呈靠觳偷甑拿?鄭?儷笠駁麼鼇
“我們這還有一個大學的臨時工長得很可愛。”大姐手裏忙活的往油鍋裏炸著雞,嘴上倒是沒閑著,一直跟她嘮叨。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眼珠跟著大姐的動作而動,牢記著一般雞腿得炸幾分鍾,雞米花炸幾分鍾,有時候也跟著大姐一起揉麵團。
2個小時下來,一張黃色的圍裙上滿是油點。
“一個雞腿堡。”
“炸份大薯。”
“來兩個骨肉相連。”
以前不伸手就有錢花,而現在忙裏忙外也隻有一個小時15塊錢,才知道錢並不好賺。
“暮小七?”她正在炸她自己動手做的第一個雞排,卻聽見有人叫她名字,回頭暮然看見跟她一樣戴著黃色帽子,白色圍裙一臉錯愕的齊甜甜。
“原來你們認識啊,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大學生。”大姐嬉笑著在她耳邊說道。
暮小七怔怔的看著門口來上班的齊甜甜,突然覺得冤家路窄這句話好像就是詮釋現在的狀況。
“怎麼,剛從宿舍搬出來還想問你為什麼走得這麼急呢?”齊甜甜笑著,言外之意肯定是那天準備好好再收拾她一次沒想到就給悄悄的跑了。
“有事所以搬出來了。”暮小七說著,笨拙的把油鍋裏的雞排給撈了起來。
還沒放進盤子裏,就被齊甜甜搶了漏勺。
“你會不會騎電動?”
暮小七木訥的點了點頭,腦袋轉得飛快,在思索齊甜甜突然問這麼一句的含義。
“那好辦了,這樣吧,以後你就負責送貨上門怎麼樣?”齊甜甜賊笑著,“每天不用炸雞這麼累,跑跑腿就行了。好歹我們是同學照顧照顧你!”
照顧?她差點笑出了聲,她寧願相信流浪漢會在她餓的時候給個饅頭,也不相信她齊甜甜會給自己安排什麼美差。
大姐似乎也看出了她倆之間有貓膩,手肘碰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去。
“謝了,我不去,我還想學學炸雞呢。”她知道大姐好意,也就沒有管齊甜甜又著手炸雞排。
齊甜甜氣得滿臉通紅直跺腳,咬著貝齒心裏暗罵:不知好歹。
“你跟你那同學有過節?”見齊甜甜走了大姐又貼上來問東問西。
她點了點頭,心裏一直思考著要不要換個工作,畢竟和齊甜甜一起工作的話如坐針氈。
不多時,齊甜甜去而複返,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暮小七認得,這不就是麵試自己的經理麼,感情還要威逼?
“我聽齊甜甜說你想去外送?”經理瘦不拉幾的男人,一套西裝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甚是滑稽,個子不高普通話見摻雜著濃厚的南方口音。
暮小七裹麵的手死死抓著一把麵粉,餘光晃過齊甜甜一臉得意的笑意她就知道冤家始終是冤家,怎麼躲也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