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未婚夫妻,兩人之間送些物件,這是情趣,倒也不會被人說了閑話,隻有羨慕的份。
秦氏為此,也十分滿意,覺得這個女婿是找對了。
“二姑娘在做什麼?”明珠突然想起了玉寶珠,問道。
她不認為,玉寶珠吃了那麼大的虧,會善罷甘休,怕又會起什麼妖蛾子了。
巧蘭道:“二姑娘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在那邊蹲點的丫鬟來報,二姑娘讓人請了大夫。”
明珠:“她病了?”
巧蘭道:“是受傷了,傷得不輕。”
明珠詫異:“是你們做的?”
巧蘭急忙搖頭:“哪曾啊,我和方嬤嬤隻是讓人把她和水姨娘扔了出去,未曾打過她們。”
“那是扔的時候,磕著碰著了?”
巧蘭:“不曾,她們畢竟是主子,我們自有分寸,隻是把她們扔了出去,灰頭土臉有,受傷不曾有。”
明珠點頭,巧蘭行事穩重,不會出那麼大的岔子。方嬤嬤更是人精,在母親身邊跟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會遞了把柄於人?
那就是玉寶珠自己傷了?
明珠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玉寶珠這傷得有些蹊蹺。
她吩咐巧蘭道:“你讓人盯著,一有動靜,馬上來報。”
巧蘭:“奴婢知道,已經吩咐下去了。”
明珠滿意地點頭,巧蘭做事她一向放心。
“姑娘,翟神醫求見。”巧雲突然打簾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說話。
明珠:“翟神醫來了?快請。”
翟神醫是蕭家府上的,別人都不知道翟神醫其實並不是蕭家的家醫,而是蕭玨的朋友。
明珠也是在蕭家落敗之後,偶爾的機會才從蕭玨口中得知的,那個時候翟神醫早已回了上京。
翟神醫本名叫翟衍,乃是上京一家杏林世家的庶子。
杏林翟家,上幾代那都是宮裏頭的禦醫,到了翟衍父親那輩,實在資質平庸,入不了宮。
而到了翟衍這一代,他的上麵有兩個嫡兄,他是最小一個。
因為是庶子,家裏的一些絕學醫術,自然是不可能教給他的。
他便走了仕途這條路。
以後分了家,他有功名這條路,也不會走得艱難。
翟衍的老家,正是桃源縣鄰縣台嗚縣的。
他和蕭玨正是在院試的時候認識的。
當年院試,蕭玨隻有十二歲,高中案首,而翟衍卻落榜了,並沒有考上秀才。兩人當時是一個客棧,這便認識了。
後來翟衍幹脆應蕭家住了下來,在外宣稱蕭家的家醫,實則和蕭玨一起讀書。
巧雲已經出去請人,巧蘭這邊幫明珠放下了簾子。
明珠未婚,又有未婚夫君,自然是不能隨便見外男的。
縱然這翟神醫是大夫,那也不能隨便見。
翟衍很快就到了,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跟了一個仆從。
隔著簾子,明珠隱約見著那仆從有些熟悉。
明珠隔著簾子,看不真切,但守在明珠簾子外的巧蘭卻看清楚了。
這不是蕭二公子身邊的那位德福嗎?
那可是蕭二公子身前最貼身的小廝。
“玉小姐,小的給你見禮了。”德福一進來,就朝著簾子後麵施禮。
一聽聲音,明珠就想到他是誰了,蕭玨身邊的那個小廝。
“是德福啊,你家公子好嗎?”
德福:“公子好著呢,公子聽說小姐病了,心中焦急,這不,讓小的帶著翟公子過來了。”
若不是與禮不合,公子都想親自上門。
明珠這才看向了翟神醫,說道:“有勞翟神醫了。”
翟衍隔著窗子,自然也看不清明珠。通過擺動的簾子空隙,隱約可見她一絲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