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聽到明珠的聲音,他收回了視線,“受人之托。”
此時,德福已經將背著的藥箱子放到了桌上,打開了開來,裏麵器材齊全。
翟衍取了脈枕,“請玉姑娘伸出手來。”
巧蘭已經拿了小方桌,翟衍將脈枕放在小方桌上。
明珠將手伸了出來,白皙,細膩。
翟衍隻輕輕看了一眼,眼簾垂了下來,將手搭在脈上,無心旁騖地診斷起來。
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沉吟什麼。
這一幕,被明珠看在眼裏,她的心提了起來。
半響,翟衍才收回了手腕。
“翟神醫,我家姑娘脈象如何?”
“落水的寒症還在,到時候我開些方子,自然可全愈,隻是……”
“隻是什麼?”
翟衍道:“姑娘平日裏,偶爾會有心絞痛的症狀吧?”
明珠道:“對,我自小就有心痛,以前也讓大夫看過,說是富貴病,隻能養著。”
見翟衍不作聲,明珠心裏一慌,“難道不是嗎?”
翟衍:“不是。”
翟衍也沒有想到,是什麼人對明珠仇恨這般大,竟然在她很小的時候,竟將她摔了,傷了心肺。
好在,她出生在富人家,這些年一直有溫養著,才沒出大事。
“……那沒事吧?”明珠一直以為的富貴病,難道不是?
聽翟神醫的語氣,似乎很嚴重?
“無礙。”
幸好遇上了他。
這些年,他雖然沒有得到家族最頂尖的醫術,但他自小對醫術有研究,這還確實難不倒他。
明珠頓時鬆了一口氣。
巧蘭送翟神醫出去的時候,心裏依然掛念著姑娘的病,小聲地問了他:“翟神醫,剛才姑娘在,我沒敢問,姑娘那心痛病,到底因何得的?”
翟衍沉吟一番,道:“倒也不是大病,玉姑娘自小被人摔過,大概是在剛出生不久。”
巧蘭瞪大了眼睛,被摔過?
這怎麼可能?姑娘自打出生後,太太一向護她護得緊,永錦閣更是被護得一隻蒼蠅都飛不過來。
太太就是想到了這些,怕有人害姑娘。
難道,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人得手了?
翟衍看了一眼巧蘭,搖頭一歎。
這樣的事情,在富貴人家很平常。
特別是後院不寧,妻妾爭寵,更容易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小兒本來就不容易存活,或是使些手段,很容易就夭折了。
這玉姑娘也是個命大的,竟能平安長大,那玉府的太太果然將她護得很好。
“不用擔心,隻是小傷而已,有我在,便不會有事。”翟衍心思轉了千遍,到了嘴邊,全是安慰。
巧蘭放下心來,沒事便好。
翟衍正欲離開,卻突然聽到有人喊道:“翟神醫,請等等。”
回頭,卻見是明珠身邊的另一個丫鬟,叫巧雲的。
巧雲朝他行了個禮,“翟神醫,我家姑娘讓我過來問問,可否移步去太太那,幫她看看?”
翟衍蹙眉。
巧雲道:“太太這些日子,為了姑娘的事勞神傷心,姑娘擔心太太的身體,這才過來問問翟神醫。”
翟衍倒也不會真的拒絕。
何況他今日來的時候,蕭玨曾跟他說過,讓他替玉明珠和秦氏都看看。
雖然當時他不明白,蕭玨為什麼突然讓他來幫秦氏也看看,但如今聽到明珠姑娘也有此意。
他答應了下來。
人都已經來了,看一人是看,看兩人也是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