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睡覺,一會我們就出院。”
蘇曼寧慢慢的伸了個懶腰,最後又滿意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對旁邊的生活助理吩咐。
“好的。”
審訊這邊,那個被單拉出來審訊的人臉上已經冒起了一層冷汗,甚至緊攥著拳,但因為病態的原因,因為已經身患絕症,所以他的麵色在這麼白的燈光下看起來尤其的慘白,身上也完全沒有多少力氣。
麵對高大的薄言琛,他根本就不是其對手,可是薄言琛剛才說的一字一句都直戳他的心髒最深處,他做的這麼多,唯一想要留下的就是給家人的錢,還有不成為家裏人的負擔,而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跟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時時刻刻的威脅著他的家人。
“你究竟是從哪裏調查出來這些的?”
他不願意相信,連警察都調查不出來的事情,難道薄言琛真的可以查出來嗎?
雖然外界一直在傳言,薄言琛是一個商業奇才,旗下的財產無數,而且黑白兩道通吃,可是想要調查一個早就已經消失了的人,絕對不是排查一下人口係統這麼簡單的問題。
他實在無法想象,薄言琛究竟有一個什麼樣龐大的勢力,才能如此清晰的調查出他的戶籍?
“怎麼調查出來的,你大可不用過問,你現在隻需要明白,第一,如果你不招供你做的那些事,你應該明白你家裏人接下來會麵對什麼,第二,如果你還繼續執迷不悟,那麼你將永遠無法走出這裏。”
說罷,薄言琛轉過頭,淡淡一笑,似乎在等著什麼好戲登場。
“薄總,您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放過那個小子啦?”
跟出來的一個助理,還有一個警察臉上寫著不可置信,難道大名鼎鼎的薄言琛隻有這點辦法嗎?
難道剛才薄言琛那麼隆重的進去,就隻是為了說幾句話,然後讓這個犯人自己良心發現嗎?如果一個做錯了事情的人會良心發現,那這個世界上還要監獄幹什麼?
“這裏有些冷,先把毯子披上吧。”
身後幾個人的津津詢問,薄言琛非但沒有搭理,反而從旁邊的一個休息室拿出了一條極其柔軟的毯子,輕輕的蓋在了陸清歡的腰和腿上。
而此刻,陸清歡麵目慘白的緊緊的盯著裏麵的情形,一絲一毫的動作都不想放過,雖然察覺到了薄言琛的靠近,但沒有閃躲,也沒有抬頭,像一個木頭人一樣。
果然,陸清歡這一行人又在外麵看了十幾分鍾,突然發現,裏麵的這個小夥子麵目猙獰,跟剛才似乎完全不是一類人,剛才的這個小夥子就算身上髒兮兮的,臉上也帶著灰土,但還是能模糊的看出變斯文的樣子,可現在的裏麵的這個人就像一個狂獸,眼睛看到的東西全都被他砸得稀巴爛。
“這個人怎麼了?”
眼看著審訊室裏麵的唯一一些桌椅,都被他砸到不遠處,整個室內一片狼藉。
旁邊的幾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女孩上前問道,眼神裏帶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