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陸清歡現在已經心髒衰竭了嗎?
薄言琛從未想到她等來的消息竟然是這樣的晴天霹靂,心髒移植在全世界都沒有幾例成功的,大部分都是死在了手術台上,而陸清歡……
“她現在能醒過來嗎?”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非常要強的女人,如果這件事讓她自己做決定呢?
雖然這麼做不太人道,但陸清歡向來都是一個想要自己掌控命運的人,如果這件事不告訴她的話,薄言琛也很難拿主意。
這事關的可是陸清歡的生命啊!
曾經這個跟她朝夕相伴,足足相處了10年的女人,她竟然沒有發現陸清歡有心髒的問題!
她真是該死啊!
“不瞞您說,陸小姐基本上……或許一兩個星期後,還是有些回光返照的可能的。”
醫生最後擺了擺手,穿著白大褂就離開了,隻留下薄言琛一個人在原地思索著。
醫生剛才的那番話,也就是說如果陸清歡不在,近期就做那份心髒移植手術的話,應該挺不過去了,現在隻能靠藥物吊著生命罷了。
薄言琛邁著步子緩慢的走進病房,陸清歡躺在病床上宛如一個沉睡的嬰兒,除了臉色不太好以外,除了臉上戴著呼吸機,身上插著各種管子以外,仿佛真的就像是一個沉睡的睡美人。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薄言琛眨著眼睛,拚命的仰起頭,不想讓眼淚流下來。
“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最後還是沒忍住,薄言琛在自己眼淚流下來的那一刻,狠狠的擦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你知道嗎?咱們的孩子挺過了一劫,現在又是一個健康活潑的孩子了,再過小半個月就可以推他出去小花園走走了。”
向來有淚不輕彈的薄言琛,在此刻哭得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他生命中珍視的人,一個一個躺在了冰冷的病床上堅強,但是又無助的對抗著惡魔。
而他雖然想分擔,但是卻無能為力,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現在躺在這張冰冷的病床上的人不是陸清歡而是他,這樣的話,就算他真的被病魔打死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深夜,醫院的走廊上,已經半醉不醒的薄言琛手裏還拿著半瓶威士忌,旁邊的助理已經連續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
“總裁,這位約翰醫生也表示這個時候說她不能做,並且全世界根本就沒有幾例心髒移植手術成功的案例,這位約翰醫生並沒有親自操刀過,她隻是理論上的專家而已,況且就算真的可以做這台手術,那麼也需要找到一個配型非常合適的心髒,並且需要在患者腦死亡的半小時之內就將心髒安裝在被搶救者的身體裏,這樣才能讓心髒有幾率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