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公鴨嗓,又在上麵嚎了一聲:“呔,下麵的人,怎生不回話,卻是好生無禮……”
劉琮製止住正欲發怒的親衛,便是回答道:“閣下的嗓門倒是好大,在下佩服佩服!”
一聽說有人佩服自己,那城上的人又往前伸出了一截,劉琮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毛頭孩子。
“哈哈哈,吾看你這人倒是個講禮的,說罷,來這裏幹什麼!”
眾人翻了翻白眼,說了一句佩服,便是講禮的了?這人怕是一個足金的二愣子,換成現代話,姑且也可以稱之為二百五。
這些親衛卻是不依了,怎麼著軍上上下下不是對劉琮萬分尊敬就是萬分感激,這個毛頭小子卻是無禮,當下便有人麵色不善的對劉琮道:“主公,俺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揮軍打進去再說。”
“切莫亂來。”劉琮向公鴨嗓回答道:“吾等本是帶兵進入益州的,路過白帝城,特來麵見益州方麵的使者,煩請通報!”
公鴨嗓擦了擦鼻涕:“哦,來拜會的啊,怎麼不早說,俺還以為你們要打城呢,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咱們都是有規矩的,輕易不得放外人入內,等著,我去告訴當官的去。”
傅彤有些按捺不住了,幾乎恨不得立刻回轉,帶著兵馬就踏平了這關卡,劉琮道:“何必跟一個小孩子置氣,你這廝,脾氣也是見長了,事關吾大計,切莫草率行事。”
沒過多一會兒,便是見到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叟到了城上,這老者單單就相貌而言,便是讓得生出好感,頜下白須飄飄,給人精明幹練的映象:“老夫徐繆,見過刺史……”不過些許功夫的時間,城牆之上就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徐繆也令下麵的人開了城門。
徐繆道:“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等候州牧已經數日了!”
劉琮道:“吾便是劉琮,有禮了,不知道下麵如何安排!”卻見那徐繆捋了捋胡須,這個時候遠遠的看過去,便是可以見到遠處的軍旌旗招展,甲胄鮮明,端的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精銳之士。
徐繆緊接著道:“大軍可就地紮營,吾已經去安排了,我家主公聽聞大人自籌軍費,自江陵出發沿途一千多裏,深感大人的情誼,是以,讓下官在這裏等候大人。”
劉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成都那邊沒有生出亂就好,“下麵我們徑直去成都還是?”
徐繆搖了搖頭:“非也,咱們這邊的舟船同樣準備妥當了,明日咱們就徑直出發,直往江州而去,大人還請放心,沿途的糧草再也不需要大人操心,我家主公已經有令示下,由我們供給!”
劉琮道:“那樣最好。”說起來,自己開拔費還是自己掏的腰包,不過看起來,對方不讓他進入成都,顯然也是對劉琮有提防之心,卻聽徐繆接著道:“到時候,我們從江州走墊水,就可以直接抵達涪城。”
劉琮心中暗暗計算,這涪城到成都也不過就是三百六十多裏,這個距離若是發起突襲,還要經過綿竹,雒城,成都也難一戰而下,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劉琮也還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可以直接和劉璋鬧掰。
徐繆依舊在哪裏說道:“我主劉璋已經決定,隻要大人這邊的荊州兵馬從江州一出發,我家主公也就立刻會從成都出發,到時候定要與將軍好好敘一敘同宗之情!”
劉琮心底一沉,涪城之宴嗎,現如今沒有了魏延隨同進蜀,恐怕這場宴會就沒有那麼精彩了。
劉琮道:“按照輩分來講,吾還要喚你們主公一聲族叔!”
徐繆道:“還是州牧大人,年少有為,當初曹操何等氣勢,數十萬大軍鋪天蓋地要飲馬長江,現如今我主對於北邊的張魯卻是束手無策,實在苦惱得緊,若不是大人領兵入蜀,恐怕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